最後還是沒走成,停車的周圍有家酒店,晚上只能在這住一晚。

啟寧的腳腕很不舒服,吃飯的時候也沒什麼胃口,沒吃多少就回了房間。

賀顯的房間跟她的挨著,他晚上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從陽臺看到她房間的燈還在亮著。

十一點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因為腳疼沒睡。

外面還在落雨,賀顯站在陽臺上給她發了條資訊,不一會得到她的回覆。確定她沒睡著後,賀顯穿上外套,出了房間。

啟寧沒等到回覆,還奇怪他什麼意思,但他沒講,她也沒有再問。

腳腕處的疼雖然不是受傷的那種疼,但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完全沒辦法忽視。

平時在家要是影響到工作,啟寧會吃一顆止疼藥,今天顯然是沒有。

她拿被子厚厚蓋住雙腳,找了部電影打發時間。有點困,還是睡不著。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啟寧嚇了一跳,小心地下床去門口詢問。

“是我。”

賀顯的聲音。

啟寧開了門,“怎麼了?”

賀顯遞過來一包東西,上面印著某某藥房的字樣,他另一隻手中還拿著傘,傘面潮溼,還滴著水。

一看就知道他出酒店了。

啟寧微微睜大眼睛,賀顯把東西塞進她手中,“早點睡吧。”

他沒有多做停留,留著啟寧還不在狀態。

啟寧回到房間,開啟賀顯買來的東西,裡面是一包暖貼。

啟寧頓時內心一片複雜。

她拆開暖貼,貼在陣陣泛疼的腳踝處,很快那處熱了起來。她把剩下的收好,爬回到床上,給賀顯發了“謝謝”。

不到十分鐘,啟寧就感覺疼痛緩解了不少,她關掉電視和燈,蜷縮在被子裡,一個人胡思亂想了半晌,才抵不住睏意睡著。

次日啟寧起床收拾好出去,賀顯已經在和來修理的人交涉過,輪胎快換好了。

啟寧走過去,聽見賀顯和別人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

她腦子裡在想他是不是感冒了,連身邊的人跟她說話都沒注意,還是對方又喊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

車子好了之後,啟寧就跟賀顯回了華西。

一路上聽賀顯講話,的確像是感冒,啟寧故作隨意地問了句:“你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

賀顯清了下嗓子,簡單道:“可能是酒店的床睡不習慣。”

他沒讓話題在自己身上過多停留,很快便問她的情況,“你今天感覺好點了嗎?”

啟寧活動了下腳踝,她昨晚睡著後沒怎麼醒過,早上起來後腳踝處除了有點僵硬,沒別的感覺了。

“好多了。”

至於更多的,啟寧沒有問。

她總覺得要是問了,就不得不面對一些事情。

於是就這樣,心裡藏著事,一路回到華西。

臨下車前,賀顯問啟寧,“你那個比賽什麼時候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