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關係不親近,可名義上都是親人,怎麼說不能不給面子,啟寧答應了。

繞開前廳的範圍,人沒多少了。祁雨澤還主動跟啟寧聊天,聊得是一些常規問題,啟寧跟他有來有回地說了幾句。

剛想感慨年紀漸長,不得不對每個人笑臉相迎時,祁雨澤推開一扇門,笑著讓啟寧先進去。

這個笑容越看越感覺詭異,等啟寧察覺到有點不對勁,她一隻腳已經踏入房間,祁雨澤在身後推了她一把,隨後關上門。

房間裡不少的人,大多不陌生,是趙家這一輩的年輕人,所以這裡有很多,以前跟啟寧有過摩擦。不論是單方面的,還是啟寧還過手的。

認清他們的目的大概不純後,啟寧不廢話地轉身要走。

祁雨澤擋著門,說:“表妹,這才剛來你就要走啊?不聊聊嗎?”

“你不是說姑姑要見我嗎?”

“那當然是我騙你的了,”祁雨澤說著,把手臂搭在啟寧肩膀上,強行推她往裡走,“不過我們不也一樣很久沒見了嗎,跟我們見不是一樣。”

啟寧跟他們,就沒必要裝那麼友好了,直言道:“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沙發上起來一個女生,是趙懷西舅舅的女兒,姓宋,叫宋唯一,跟啟寧就沒什麼關係了。啟寧對她印象挺深刻,因為她是排擠啟寧的人裡,唯一一個最突出的女生。

宋唯一走到啟寧面前,光明正大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通,“變化挺大的嘛,再也不是那個小野狗了,在我小姨家沒少得好處吧?”

“你要是不會說話,我可以教你。”

“我說話怎麼了,我說的是事實啊,你不就是野狗嗎?”宋唯一抱著手臂,笑眯眯的,“我忘了,你還很瘋,或者叫你瘋狗也行。”

啟寧看她這幅鄙夷的嘴臉,顧忌著今天的場合才沒動手打她。

讓她罵好了,過過嘴癮而已,又傷不到她。

不過被這些人看笑話,啟寧沒那麼大度,她彎起嘴角,真摯地向宋唯一發問:“你這樣說,那和我有一半血緣關係的趙懷西是什麼啊?你跟他是親表兄妹,那你是……”

“你胡說什麼?”

“我是按著你的話說的。”

宋唯一氣得不行,她哪被這樣說過,要不是身邊有人拉了她一下,她還要動手。

冷哼一聲,宋唯一坐下了,從包裡掏出一塊玉佛牌,在啟寧眼前晃了晃。

她故意問道:“這是什麼?好垃圾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送人。”

啟寧當然不陌生,那是她精心挑選,送給老爺子的禮物。

這才沒多久,就被他們拿到手了。

“還給我。”

她花了那麼多錢買的,就算爺爺看也不看,也不想被這些人糟踐。

宋唯一專門拿給其他人看,有人配合地說:“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好幾萬應該還是有的,唯一,說不定這是趙啟寧最大的誠意了呢。”

“她的錢還不是五哥的,我就不信了,她就花這點錢買禮物,這也叫誠意啊?”

他們跟丟石子一樣把玉牌亂丟,最後又送回宋唯一手裡。

啟寧額角直跳,再多待一秒、再多聽他們說一秒廢話都是對她脾氣的挑戰,她冷著聲音重複,“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