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陌生。

一切又都很熟悉。

——芊芊是這樣感覺的。

她並不知道學者的刀究竟有多麼的可怕。

被學者砍過的人,是不可能「癒合」的。

芊芊與周圍身邊一切的聯絡,都已經被學者徹底砍斷了。

如果沒有這場比賽,當芊芊再度回到自己家裡的時候,她與許承的關係就只剩下了機械式的「父女」。

聽起來似乎……也沒什麼,對吧?

畢竟他們倆原本就是父女嘛!

可那絕不是芊芊與許承的日常。

這對父女本就「不正常」,又怎麼可能去當一對「正常」的父女呢?

有哪位正常的父親會放任女兒去打血腥的地下拳賽?

又有哪位正常的女兒會放任父親菸酒糖輪番品嚐?

這些都是不正常的。

而學者所造成的這些影響,是絕對意義上的「不可逆」的。

就像是一張被撕開的紙,憑藉正常的人力是絕對不可能將其重新變為原本的模樣的。

會長小姑娘的判斷一點沒錯,學者所擁有的認知類與連結類的特效能力結合,絕對是一種無比可怕的複合型能力!

幸好。

幸好,無論是許承還是芊芊,都很不正常。

許承暫且不論,但芊芊卻是憑藉一己之力,在原本被砍得一乾二淨的聯絡的基礎上,重新建立起了新的聯絡!

芊芊是個普通人,她從未涉及超凡。

可即便是放眼整個蔚藍,能在零基礎的情況下重新建立起自己與整個世界之間的聯絡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芊芊做到……

「不對!」

學者的十字瞳孔高速轉動,揮手打斷了這一番言論。

「她沒有重新與身邊的一切建立起聯絡!」

身為認知類特性者的學者,對於「聯絡細線」這一元素的觀察尤為仔細。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從中看出更多自己難以理解的事情。

「她沒有重新建立起與世界的聯絡。」

「恰恰相反……」

「她讓這個世界與她建立起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