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洪荒河流的最湍急處,耳邊傳來整耳欲聾的聲音,將所有的愛與不愛全部攪合在了一起。

我蹲在地上抱著自己腦袋,痛苦的撓著。白沙洲大道所有的景物都在後退,我雙手插兜,踩著自己的影子一步步向前。

路過花開花謝,看過悲歡離合,也見過絢爛的流火,可我連最真實的自己都沒看清。

這世上你覺得你會了解任何一個人,只是,有一個人你永遠摸不透,那就是你自己。

五年的期盼與守望已經將我的耐心,磨的一絲不剩了。有時候你不得不佩服你自己,連你自己都不會知道,這是什麼力量在支撐著你。是一個人的時候,那漫天的繁星嗎?還是那孤獨一人的日子,僅存留著溫習的回憶?還是、、、白璃那時在你的身邊?

當夏沫回來,你所有思緒漫出來的時候,你覺得一發不可收拾,整個小宇宙都快奔潰的時候。有一瞬間,你會覺得你忘了,釋懷了,真的。感情這種事情就是這麼奇妙,無法用一個詞語去解釋,形容是那麼蒼白無力。

只是當你又是一個人的時候,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狀態,你會發現,那內心最最深處的你,他在無力的伸出雙手,絕望的呻/吟。你覺得你已經忘了某一個人的時候,其實你根本就是放不下,放不下那自以為是的過去。

沿著白沙洲大道,我一路走到了武昌火車站,雙腳已經開始發麻了,火車站上面那幾個站牌大字異常的閃爍,還有路上攬客的阿姨:“小夥子,要不要房啊?”還有半夜趕去坐火車的旅行者,他們行色匆匆。我坐在了一處臺階上,點著了一根菸。閉上雙眼,感受著這座城的魂。

太熟悉了,武漢,何嘗又將我遺忘。

我瀟灑的將菸屁股丟進了垃圾桶,拍了拍後背,攔了一輛計程車,朝著光谷就過去了。

半個小時後,我到了超市門口。

我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門口的胖子和robin,兩人在門前打打鬧鬧,好不熱鬧。

我笑呵呵的走了過去:“大哥大姐,能不能給我帶一個頭,做個好一點的形象了?你們兩在這門口坐著,活脫脫的就是兩尊門神,人家來買東西的還敢進去嗎?我跟你們說,人家不是怕你,是你們這樣太不雅觀了。”

胖子表現出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看著我:“小兄弟,怎麼說話了?身子骨又癢了?”

“嘿喲,死胖子,你還跟我槓起來了?”我刷了刷袖子。

胖子一看我這動作連忙妥協了,不過卻是一直眨著眼。

“你有病了?眨啊眨的,有病去醫院看。”我沒好氣的對著胖子說道。

“去你大爺,一點默契都沒有。顧南昂,哥跟你說,從今以後了,這位美女,你就得改口了,得叫嫂子了知道不?”胖子得意洋洋的對著我說道,接著一把將robin攬入了懷中。

“要不要進展的這麼快?”說老實話,我由衷的為我兄弟胖子感到高興。

“看玩笑,也不看看你哥我是誰,光谷小胖爺熊雄是也!”

一邊的robin照著胖子的腦袋就拍了過去:“能不能改改你這臭德行?”

我在一邊哈哈的笑了起來:“嫂子,打的好打的好。”

“是是是,媳婦教訓的對。”胖子這丫一臉賤樣,接著又看向了我:“別嘚瑟,沒有聽過一句話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是啥德行,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