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一把摟著了我,很用勁很用勁,他咬著牙不停的搖晃著我:“等我訊息,我這幾天讓人給這小子揪出來。.d.”

“那、、、謝了。”

“謝什麼謝,當初你幫我的時候我連屁都沒有放一個,再說了我段平確實欠你人情,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東西,還是早點還比較好。”段平說著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我終於明白了,當初劉江為什麼說段平是一個比較好相處的人了,有些人是口是心非,心直口快,而有些人則是披著羊皮的狼。

和段平說了一會之後,便進了包廂了,劉江也沒和我打招呼,估計是有事已經離開了。裡面的人熱火朝天的喝著,我也沒閒著,一個個的敬著,我知道喝酒不好,我知道醉了會想念一個人,這些我都知道,只是在心底拿走一些東西,畢竟需要一份勇氣,而酒精就是其中的工具。

秀兒一個人躲在角落裡面,和平時幾個關係好的同事吃著菜,小心翼翼的談論著一些事情。我和段平一杯接著一杯幹著,秀兒出了門,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了,手裡端著一杯熱水,還有一些藥丸,走到了我身邊:“顧南,你身體本來就不好,你喝酒的話還是先吃點藥吧。”

“秀兒,不用,我就是想醉。”

“可是你醉了會很難受的。”

我呵呵笑了笑:“不醉更難受。”

秀兒“哦”了一聲,將熱水放在了我面前,轉身就坐過去了。

我只知道後來包廂裡面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只剩下我還有段平幾人,依稀記得醉了之後是秀兒攙扶著我下的樓,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疼的厲害,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有三十多個未接來電,全部是白璃給我打來的。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回了過去了,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喂,顧南,你是豬嗎?睡到現在,給我開門。”

“啊?”

“我在你家門口啦,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我有些茫然,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哦哦,好的好的。”我披上外套過去將門開啟了,開門的一瞬間,外面一陣陣冷風呼呼的吹了進來,冷的不行。

白璃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全部給我塞了過來。

“什麼東西啊?”

“醒酒的藥,還有你身上換的藥,都是進口的,還有早餐,趕緊麻利點吃,都快涼了。”

我拿著白璃給我塞過來的東西,一時間有些語塞:“你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這個嗎?”

“不然了?”白璃說完朝著裡面走了過去,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窩在沙發上,整個人有些瑟瑟發抖。

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說實話,我挺感動的。

我想著說些什麼來消除這尷尬,可是繼而發現,我和白璃之間,就算沒有一句話,就這樣安靜的待著,也不會怎麼尷尬,我們都曾這般習慣過,都曾陪著對方度過最孤單的時刻。

我去臥室換了一身衣服,拿著早餐坐在了白璃身邊,她一個人在鼓搗著手機,也不知道在看著什麼,我開啟了熱乾麵包裝袋:“你吃過了嗎?”

“別管我,吃你的就是了。”

我“哦”了一聲自個吃著自己的,白璃一直記得我喜歡吃辣的,但又不能吃,所以辣椒單獨的放在了一邊。

“你今天不上班嗎?”吃到最後的時候,我隨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