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澤西面面相覷,短暫的失神後,我喘了一口氣:“你和她什麼關係?”

澤西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異光:“我都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我。”

“你騙我!”我淡淡的說道。

“我沒必要騙你,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不信去問她。”澤西毫不懼怕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

“給我一個解釋,你畫裡全是她,不可能你們沒有關係。”我緊逼著問道。

“我只是看見她來過這裡一次。我喜歡畫畫,我喜歡記錄這個世界的美好,她的眼神很清澈,像歲月沉澱處,無人問津的一潭碧水。”

“是嗎?”我自我問道。不過轉念一想,澤西根本沒必要騙我,再說了,就算他和她有關係,又關我什麼事。

我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澤西的肩膀:“不好意思,是我有些多疑了。收拾收拾吧,一起出去吃個飯。”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我不知道澤西是不是還是在生我的氣,所以故意這樣說。

“走吧,吃了也再去吃點。現在也沒什麼人,一起吧。”

澤西看著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關上了超市門,朝著飯店就過去了。

到了莫北所說的飯店時,我這才發現這裡我也經常路過,只是沒有仔細去看,更沒有進去吃過而已。小小的飯店前門庭若市,外面擺放著七八張桌椅,**著胳膊的男人們,在這寒冷的冬日,依舊釋放著各自的熱情。幾瓶冰鎮啤酒,加上一串串燒烤,幾碟小菜,伴著煮酒論生活的兄弟夥,足以燃燒這個冬季。

看著這一張張的笑臉,我發現,其實每個人都擁有一份信仰!或是某個人,或是某個物品,或是一句話。而我的信仰,是什麼?

我和澤西相繼走了進去,進屋我就看見了角落裡那桌,胖子和白璃看著選單,兩人應該是在爭吵著要點什麼。莫北安靜的坐在那裡,側臉遙望著窗外,大媽則是笑呵呵的在一邊看著。

我搓了搓手走了過去:“點好了嗎?坐,別客氣,都是一家人。”我對著一邊有些拘束的澤西說道。

“顧南,你說吃雞了還是吃鴨了?”

“你問我幹嘛,問大媽。”

“雞也行,鴨也可以,好吃,夠吃就好。”大媽笑眯眯的盯著我說道。只是我覺得大媽的笑容裡,有著不同尋常的味道。

“大媽,我發現您說話,就是有哲理,精髓,那就雞鴨都來一份吧。”胖子哈哈的笑著說道。

“你這孩子,雞也想吃,鴨也想吃,你吃的完嗎?”大媽說著呼啦了一把胖子的腦袋,胖子沒有躲閃,憨厚的笑著。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大媽的意思我懂,她是將莫北和白璃比成雞和鴨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只是,我的事大媽怎麼又會懂,她只知道鴨和雞好吃,怎麼又會知道,我真真喜歡的是喝酒了,酩酊大醉一場罷了。

在胖子一貫搞笑作風下,並不覺得等的很枯燥,飯菜很快的都上來了。

白璃夾了一塊雞肉給大媽碗裡放了進去:“大媽,您多吃點,肯定餓著了吧,明天我和顧南帶您好好的在武漢逛逛,您也難得來一趟。”

白璃還是老樣子,永遠就是這樣。我不知道在哪裡看見過這樣一句話,懂你的人即使你不語,即使你說的天馬行空,他也會成功的把你降落在地上。而我就是那個懂白璃的人,我太懂她了,她也一樣懂我。白璃分人分的很清楚,不過卻在我這裡,依舊傻傻分不清楚。

“白璃啊,你別為大媽操心,大媽這次來武漢,就是簡單的看個病,也沒多大事,你也別為我操勞。你和你那個小男朋友現在怎麼樣了啊?怎麼不給他帶來了?”大媽拉著白璃的手拍了拍,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