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胖子因為太瞭解我了,所以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便朝著邊上的酒席走了過去,坐在我和白璃邊上的人都很自覺的朝著邊上靠了靠。

“喝白的還是紅的?”白璃在一邊先聲問道。

“紅的吧,女生喝白的容易醉,而且對身體特別不好。”我順手拿過來了一瓶十年長城葡萄乾。

白璃望著我搖晃了下腦袋:“顧南,你錯了。我現在喝白開水都會醉。你就是我歲月裡發酵愈濃的空氣,即使度數太低,呼吸的多了,我也便醉了。”

“我沒沒到透明那種地步。”我開玩笑的回應道,只是我心裡哪會不知道白璃的意思。

我開了紅酒給白璃倒上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你現在和我這樣合適嗎?”我微微抬起頭喝了一杯下去。

“有什麼不合適?愛情裡誰先愛上誰,那他就輸了。更何況你覺得我愛韓非嗎?”白璃有些戲謔的說道,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現在不愛,說不定以後會愛的。”

“但願吧!”白璃拿起了紅酒將我和她的杯子倒滿。她的動作不能稱之為緩慢,而是柔情。

白璃這句“但願”包含了什麼,我不知道。

我們都在別人的戲裡扮演著路人甲乙丙,看過走過遇見過。究其過往,我們終究會回到自己的世界,不念舊情,不追往事,己勿悲傷。

我給自己點著了一根菸:“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你指的是什麼?”

“你懂的!”我淡然說道。

白璃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放在我的膝蓋上,手指不停的敲擊我的大腿,有些酥麻:“我能怎麼,慢慢的過落。以後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

我呵呵的笑了笑,恍惚間發現,有時候我們之間問的話題太過悠久,連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只能將答案交給時間這條河流,緩急漂流,若夢!

“我們喝點白的好不好?”白璃眯著眼向我吐了吐舌頭,我像是電擊般的觸動,太過溫柔的畫面,難免會讓人想起以前。

我沒有拒絕,自然的點了點頭:“你要喝,我陪你!”

白璃笑了笑,拿起了白酒倒了兩杯:“顧南,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但是你一定得回答我。”

“你先說!”我思索了會說道。

“不行,你必須得先答應我。”白璃嘟囔著嘴巴撒嬌的說道。

我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會撒嬌的女人是一種病,而親近的女人撒嬌則是先天性病!

白璃這時候正襟危坐了,向我這邊靠近了幾許,她的嘴唇貼在我的耳邊:“顧南,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只想要這麼一個回答。”像是盛夏午後,湖面飄轉而下的一片楓葉,將沉澱已久的池塘打破,一圈圈的漣漪盪漾開,觸動著心房,絃聲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