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人進入臥室開始,風不平的臉色就很不好。

現在林希言又不經他同意直接拆畫,風不平是真的生氣了。

“林小姐,你這樣是不是不太禮……”

禮貌的貌字還沒出來,風不平頓時愣在了原地。

林希言剛把那畫框開啟,他就看見畫框裡竟然有一個草人。

風不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怎麼可能,這幅畫是我親自拿去請人裱起來的,拿回來之後就掛上去了,從沒取下來過,裡面怎麼會有個草人?”

林希言沒說話,將草人從畫框裡拿出來。

草人本來是正面朝上的,林希言將它一整個拿出來之後,草人的背部就漏了出來。

草人的背上有一張紙,上面用鮮紅的字型寫著風不平的名字,名字下面是一個出生日期。

更重要的是,草人的後背,密密麻麻,全是針孔,看起來非常瘮人。

看見那些針孔的一剎那,風不平只覺得頭暈目眩,心跳加快,胃裡一陣翻騰。

他直接控制不住的蹲在地上,開始乾嘔。

慕燦急忙彎下腰拍了拍風不平的背部:“風老先生,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風不平臉色蒼白,頃刻間,額頭上就布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面對慕燦的詢問,他搖了搖頭,說沒事,臉上的的痛苦卻越發明顯。

林希言緊盯著手心裡的草人,神情嚴肅,精緻的臉龐上彷彿凝固出一層寒霜。

見林希言半天不說話,慕燦也著急了:“林小姐,這……這怎麼辦呀?”

林希言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隨後,她轉身,看向風不平說:“風先生,你別蹲著,坐下,坐這個凳子上吧。”

“好。”風不平這會也不敢質疑,強撐著坐到了窗戶邊的椅子上。

風不平坐下之後。

林希言拿出一張符紙,用硃砂在上面畫了一個特殊的符號,隨即將符紙貼在風不平的額頭上。

緊接著,林希言又咬破右手食指,沾著硃砂迅速在空中寫下一個符咒,唸了一個口訣。

“破!”

房間裡頓時捲起一陣陰冷的風。

慕燦緊張的屏住了呼吸,感覺房間裡的一切都顯得十分詭異,他一個大老爺們,堂堂特殊部門的部長,受過特殊訓練的軍人,竟然會開始害怕了。

再看向風不平,臉色越發蒼白,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雙眼緊閉,似乎隨時都會有危險。

慕燦有些著急急了:“李小姐,風老先生他,不會有事吧?”

林希言沒有理會慕燦,將人偶放在風不平前面的空地上。

然後,她再次畫了一個符咒。

又唸了一個口訣。

“再破!”

話音剛落,地上的人偶頓時不點自燃,頃刻間就變成了一堆灰燼。

林希言滿意的笑了笑,對著風不平唸了個口訣,然後輕輕點了點風不平額頭上的符紙。

那符紙搖搖晃晃幾下,隨即破碎成萬千光點,悄無聲息的鑽入了風不平的口鼻之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林希言額頭上早已布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風不平卻感覺身體突然輕鬆了一大截,一直以來那種暈暈乎乎的感覺好像頃刻間消散了一樣,讓他莫名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