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霽覺得他這幾天的心情就跟這幾天的天氣似的,陰沉沉的,一絲陽光都沒有。

就連他去給雲酌補習,雲酌都看出來了他精神不濟。

“任老師,你最近睡得不是很好嗎?”雲酌破天荒的關心起了任霽。

任霽懶懶的:“嗯。”

雲酌眉開眼笑:“可是我最近睡得特別特別好哎!嘿嘿嘿。”

他最近是睡得真的很好。

因為他的親子鑑定報告出來了,他的一顆心總算可以落地了。

任霽散漫地斜了眼他。

就知道他不會說什麼好話。

不過任霽沒心情和一個小孩一般見識。

“今天的作業給我看看。”任霽伸手。

雲酌傲嬌地抬起小下巴:“自己去拿,在我書包裡。”

任霽對他這個態度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拿過雲酌的書包,拉開拉鍊,翻試卷。

正在獨自樂呵的雲酌,突然想到了他書包裡的東西,臉色驟變。

“我自己拿!”雲酌撲過去,要去奪他的書包。

然而,已經遲了。

任霽從書包裡拿出一沓東西,他以為是雲酌的作業。

見雲酌撲過來,他微抬高手臂,就躲過了雲酌的爭搶。

任霽還以為雲酌作業被打了很低的分,他才這麼激動的。

然而他看清那沓檔案上那幾個粗黑的大體字,怔住了。

他睨了眼雲酌。

檔案的封面上寫著——親子鑑定報告。

他翻到最後一頁。

簡單來說,就是雲酌的確是雲賢揚和趙疏蓮的兒子,的確是雲漾的親弟弟。

“你最近睡得特別特別好,就是因為這?”任霽懶懶地揚了揚手裡的東西。

雲酌蹦得高高的,奪過親子鑑定報告。

“你之前找我借了六百,就是為了做親子鑑定?”

雖然是個疑問句,但是任霽的語氣卻是無比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