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唸書,長大了會找到適合你的女朋友的。”

吳刻被雲漾那句“只能是”傷到了。

“小小年紀,專心在學業上。就算你長大了有了女朋友,成績不好,沒有工作,你拿什麼養活對方。女朋友不僅僅是可以親親的關係,更意味著一份責任。後者才是最重要的。”任霽懶懶道。

吳刻雖然又傷心又有點不服,但他還是把任霽的話聽到了心裡。

他在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好好唸書,超過任老師!

……

從吳奶奶家吃完晚飯出來,夜已經深了。

鄉間小路上是沒有路燈的,只能藉著每家每戶的燈光照亮點路。

任霽和雲漾手牽手,慢慢往住的地方走去,權當飯後消食。

“雲漾,我發現我好難。”任霽緩緩開口。

“你哪難了?”雲漾不明所以。

“還沒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又是雲酌又是顧孝的。總算和你在一起了,又蹦出個吳刻。你可真受歡迎。”任霽輕捏了捏她的鼻子。

雲漾啞然失笑:“你要是覺得你好難,那我就好無辜了。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是啊,你什麼都沒做,光散發魅力了,就讓我奮不顧身了。”

雲漾抱著他的胳膊,抿唇笑:“那也不是我的錯。”

任霽寵溺地看她:“當然不是你的錯了,是我甘之如飴。”

雲漾笑得更開心了。

突然,她定住了,臉色一白。

她低頭一瞧,鬆開任霽,驚呼著連連後退,直甩右腿。

一條半米長的蛇正咬在她的右腿上,企圖往她的褲子裡鑽。

任霽也注意到了,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他四下張望,迅速地撿起田梗裡的一根樹枝,敲打雲漾腿上的蛇。蛇立時順著樹枝就要往任霽手上爬來。

任霽眼疾手快的將樹枝扔進田野裡好遠。

“你怎麼樣了?”他跑到雲漾身邊,蹲下身看她的傷口。

傷口上有幾排淺淺的牙痕,已經腫脹了起來。

雲漾小臉慘白慘白的,要不是她身子靠著任霽,她都快站不穩了。

她下唇顫抖著,疼得一口一口地喘氣。

“很疼?”任霽眉心攏了起來。

雲漾疼得說不出話,直點頭。

任霽心疼死了,讓她趴在他背上,揹著她就往他們住的地方狂奔。

回到屋子,任霽直奔水龍頭。

他放下雲漾,快速捲起她的褲腿,開啟水龍頭就用清水直衝傷口。

“你自己扶著點,用清水一直衝洗傷口。我去找謝老師,讓他把村上的醫生請來。”任霽飛速說完,就衝出去找謝運閒了。

雲漾乾脆蹲在了地上,反覆的用清水沖洗傷口。

冰冷的水順著傷口流進了鞋裡,打溼了她的襪子和鞋,她也渾然不覺。

一直到任霽叫來了謝運閒和村醫,雲漾還蹲在地上清洗傷口。她的臉又青又白,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凍的。

“把她扶進屋,我給她看看。”村醫急急道。

任霽把雲漾抱進了屋,放在了床上。

村醫給她看傷口時,任霽把她溼了的襪子和鞋脫了下來,拿乾毛巾把她的腿和腳擦乾,又從箱子裡翻出了一雙雲漾的襪子,給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