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霽餘光掠了一眼車裡的雲漾,波瀾不驚的對孫主任道:“下午不小心在臺階上磕到了。”

“啊?你在哪的臺階上磕到的?上午不還好好的嗎?”

任霽:“……”

您能不能別問這麼多了,多問多答,漏洞越多。

任霽乾脆轉移了話題:“你也下班了?路上注意安全。”

說罷,便要一瘸一拐的繼續往前走。

“誒——你就這樣走了?你的車不要了?”孫主任在他身後喊。

任霽閉了閉眼,微嘆了口氣。

您是專門來拆我臺的嗎?

他轉身的時候餘光又掃了一眼雲漾,面不改色的回孫主任:“我的車壞了,我現在這樣子也沒辦法開車。我先走了。”

“誒——”

孫主任剛要再次開口,“滴——”的一聲喇叭聲,打斷了他們。

雲漾滑下車窗,探出腦袋對任霽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任霽有些不可思議。

他還以為,以雲漾的冷淡,他下了車,就沒可能再上她的車了。

再加上孫主任又在這不斷的拆臺,他就更加的以為沒希望了。

不曾想,還歪打正著了?

任霽始終保持著人設,又一瘸一拐的返回去上了雲漾的車。

孫主任望著雲漾的車駛出停車坪,一臉的驚詫和曖昧。

他記得,也就一個月前,他打球摔傷了腿,他在公司前面等車時,雲大神看到了他,和他打招呼,問他的腿怎麼了,也沒見她說要送他回家啊。

雲大神冷淡理智的性格是出了名的,所以他當時倒覺得雲大神的反應挺正常的。

可是這次,為什麼任教授就有這種待遇了?

任教授傷得可沒他嚴重啊,他當時還打了好幾天石膏的。

果然帥哥美女,就是容易擦出火花。

他都快是老頭子了,就在旁邊看看戲、吃吃狗糧好了。

……

雲漾真的把任霽送到了瓏悅府的門口。

任霽邊解安全帶邊懶聲道謝:“謝謝,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你給我和樂樂下過廚,我們也給你添過麻煩。”雲漾淡淡地回。

她掃了一眼任霽“受傷”的右腿。

任霽莫名的有些心虛,右腿往後細微地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