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酌麻利的把桌上吃剩的麻辣燙端進廚房倒了,都不願多看一眼。

他質問任霽:“你剛才看到我把……”

雲酌不願說出那兩個字:“……那啥快吃進去的時候,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任霽袖口挽起,露出的手臂線條結實,慢條斯理地切著菜:“我以為那是豆豉,後來才意識到不是。”

雲酌:“……”

雲酌不知道豆豉是什麼,無從反駁。

他只能吃啞巴虧。

“你這是在幹嘛?”他又氣呼呼地問。

“看不出來嗎。”任霽懶洋洋的反問。

雲酌被他的語氣又是一將:“我當然看得出來了!我是在問你,你為什麼這麼好心的要跟我和我姐下廚了?”

“我一直都挺好心的。”任霽厚顏無恥地道:“我要是不好心,就不會答應給你補習了。”

雲酌快被他給氣死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忽地收了聲,靠近了點任霽,接著小聲道:“你是想討好我姐才跟我們下廚的!”

任霽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張鬼斧神工仿如藝術品的臉上,除了懶淡,什麼都讓人看不出。

“你說怎樣就是怎樣吧,我從不和小孩子爭的。”

雲酌氣得快跳腳了,扭頭走了。

任霽極輕地笑了下。

這小子倒也有靈光的時候。

只不過,他就沒想過,為什麼他只說他吃進去了蒼蠅,而沒說勤勤?

那當然是因為吃進去了蒼蠅什麼的只是他隨口胡謅的,其實並沒有蒼蠅……

看到雲酌氣鼓鼓的回來了,雲漾毫不意外。

“姐,任教授絕對是為了討好你,在你面前樹立好男人的形象,才跟我們下廚的。你不要中了他的計。”說不過任霽,提醒提醒一下他姐他還是可以的。

雲漾的反應倒沒有云酌這麼大。無論任霽出於什麼理由要跟他們下廚,只要他做的東西能吃、沒有蒼蠅,其他的都不重要。

“做你的試卷,等著一會吃飯。”雲漾曲起食指在桌上敲了敲。

“啊?你要吃他做的飯?你都知道他是在故意討好你了,你還吃他做得飯?”雲酌大為震驚。

“你的臆想症太厲害了。你怎麼知道他在討好我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有現成的人給你做飯你不吃,你難道要吃有蒼蠅的麻辣燙?”

雲酌噁心了一下,癟起嘴:“我就算是餓死也不吃他做的飯!”

雲漾絲毫不把他的誓言放在心上。

雲酌在一旁做試卷,雲漾則坐在原位看著廚房任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