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啊,呂布在城下辱罵伯父,想伯父屍骨未寒,竟遭如此境遇,某不服啊。”

就在曹操思考如何解決現在的問題時,被他派去巡城的曹仁掩面大哭,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啊,呂布豎子,欺我太甚,子廉,子和,帶虎豹騎去教訓一下這小子,不過莫要追擊太深。”

“喏。”

曹洪和曹純一臉怒容的出列,隨即領命而去。

“呂布小兒,莫要囂張,且看曹純拿你。”

曹純胯下一匹黃棕馬,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徑直向呂布殺來。呂布見狀,不怒反喜,方天畫戟一揮,雙腿一夾胯下赤兔馬,隨即來戰曹純。

“那人切報上名來,曹洪不殺無名之鬼。”

曹洪長槍一點,徑直指向呂布身後的張遼,張遼微微一愣,道:“某乃雁門張遼文遠,不服便來戰。”

曹洪手提長槍,胸口憋著一股子怒氣,在寒夜中一把長槍有如銀蛇出洞,張遼哪裡肯示弱,隨即和曹洪戰在一起。

“只有這樣嗎,太弱了,你連孫堅都不如啊。”

招架之間,呂布還不忘嘲諷曹純,曹純頓時意識到不好,連忙撥馬迴轉,卻見自己的副將只慢了一步,便被呂布一戟刺落馬下。

一直跟隨呂布的幷州鐵騎借勢掩殺,曹操的精銳部隊虎豹騎大敗。

只能和張遼勉強戰個平手的曹洪暗道不好,連忙脫離戰局。張遼棄槍換弓,挽弓搭箭,直指曹洪後背。

嗡的一聲,曹洪肩頭中箭,等張遼墨向箭袋,準備繼續放箭時,曹操營寨的大門已經關上。

寨頭曹軍士兵的臉更黑了,呂布則是戟輕輕一揮,那被斬殺的曹純副將的血淋淋的腦袋被挑到了他面前。

此時的呂布熱血澎湃,這群人未免太弱了啊,自己這還沒出力呢,就已經奪路而逃了。

看著那頭顱的驚慌失措的表情,呂布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隨即舔了一下嘴角,彷彿這頭顱是難得一見的美味。

曹軍大寨寨頭上瞬間箭如雨下,呂布丟掉那頭顱,拍馬離開了曹軍的營寨,城頭那些士兵看著呂布的背影,不由得乾瞪眼。

“大哥,主公啊,我們沒能手刃那呂布,還折損了好些虎豹騎。”

曹純扶著曹洪來到曹操大帳,原本閉目養神的曹操緩緩睜開了眼睛,曹洪肩膀上簡單包紮過了。

“罷了,堅守此寨,呂布豎子此時氣勢太盛,打不過也是應該的。”

曹操的首席謀士戲志才點點頭,這些事情都是他和曹操商量過的。

曹家兩兄弟一臉慚愧的離開了大帳,曹操嘆了口氣。今夜,許多人難以入眠。

長安城,美陽侯府,李傕正搖著一隻晶瑩剔透的杯子飲酒,懷中擁抱著坐著體態妖嬈的美人。

對於現在的生活,他十分滿意,長安是個好地方,不知道比西涼那鬼地方要好了多少。火盆中熊熊的烈火,將屋外的白雪映照的異常耀眼。

若是曾經,現在的他只能躲在土窩子裡,看著那半死不活的火盆搓著凍得通紅的雙手咒罵這該死的冬天了吧。

可現在,那些東西對他而言,都成為了過去,他現在是大將軍,美陽侯。這是何等榮耀的地位。

想之前的他一個為漢帝國戍守邊疆數十載的人,到頭來連個千夫長都混不到,這可真是恍如隔世啊。

撫摸著懷中的女人,李傕將杯中酒悉數倒入口中。現在他若是想要去皇宮住都沒問題,那小皇帝也得乖乖給他騰出地方來,甚至還少補得幫他找幾個宮女暖被窩,只可惜他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