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在不停的往自己的盤子里加著砝碼,以增加自己得勝的機率,曹操是如此,袁術也同樣如此。

袁術在前線壓了二十萬的軍隊,曹操在前線的人數只有他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左右。

人數上超過對方,這本來是袁術的極大勝利,可這也是相對的,更多計程車兵意味著更多的糧餉需要。

袁茉兒的詩會也如期在南陽太守府的後花園開始了,作為袁茉兒精心為劉和設下的圈套,劉和還不得不去跳,這無疑是極為痛苦的。

可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呢,劉和想要把自己的商品在南陽的世家中開啟市場,這詩會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暮春三月,南陽許多世家子弟,一些留守在南陽的大將子弟,紛紛出席了這場詩會。哪怕是張勳這種大老粗的兒子,對於詩文一竅不通的莽夫張誠也不例外。

要知道,袁家這種大世家的詩會,對於賓客要求也是極高的,不是不有幾個錢就可以來的,請帖只不過是第一道門檻罷了。

不得不說,袁家的排面算是做足了,至少自詡為見過現代大場面的劉和,也對此讚歎不已。

用綵綢裝飾的樹木,造型精緻小巧的燈籠,以及魚貫而入的美貌侍女,無一不重新整理著他對古代富人的認知。

在吐槽了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之後,劉和在那乖巧小廝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己的座位。

劉和昂然入座,胡三一臉嚴肅的站在劉和身後,一副忠心耿耿的表情。

見桌上銅器裡裝著酒,劉和拿起銅勺,淺嘗一口,味道居然出奇的不錯。雖然度數不高,但至少沒有其他古怪的味道。

那些世家子弟三兩成群的聊著,或者聊著詩歌,亦或是前線的戰事。劉和則是躲在角落裡,時不時喝一口酒。

畢竟這裡面還真沒有一個他的熟人,更何況大家很明顯應該不會有什麼相同的話題。

就在劉和思考著怎麼把自己手裡的東西推銷出去的時候,一個一身白衣的高大青年盎然而入,他身邊跟著一個同樣白衣,身材嬌小的少女。

那青年星眉劍目,滿滿的自信,眼神頗有神采。和那些膏粱子弟完全不同。

再加上他那壯碩的身軀,劉和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來,這是位練家子,還是上過戰場的那種。

劉和注意到,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那年輕人腰間繫的並不是腰帶,而是一根麻繩,看來是家中有喪。

和劉和同樣不拘小節,只顧大吃大喝的也有一人,劉和對這人產生了興趣。

“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那漢子停下大吃大喝的動作,十分瀟灑的向劉和抱拳,道:“某乃張誠,家父張勳。”

雖然劉和對這大漢感興趣,但很明顯對方對酒肉要比劉和感興趣的多。

“額,原來是張兄啊,不知張兄可認得那人?”

劉和指著那白衣公子,向張誠問到。張誠抬起頭看了一眼,隨後放下酒肉,抹了一把嘴道“那人啊,孫堅的兒子,孫策。”

張誠朝孫策招招手,孫策彷彿也發現了他,也朝張誠的方向招招手。

“孫策麼,有點意思了。”

“這次他應該會押運糧草到前線的,自從他父親被黃祖射殺之後。一直就在守喪,這次出來,應該是奉了主公的命令。”

劉和點點頭,要這種傢伙還是上前線的好,要是留在這裡,那隻怕是要再分心去對付他了。

眾賓簡單聊了幾句之後,依次落座,而此時,劉和桌上的銅壺裡的酒已經被他喝了大半。

看著一眾待宰的羔羊。哦,不,是自己的未來的潛在客戶。劉和已經起了躍躍欲試的心思。

一定要把他這貨用合適的價格賣出去,反正最不濟也得足夠把自己手下那些人餵飽。

“袁公子到。”

隨著小廝的傳喚,作為發起人的袁曜和袁茉兒走了出來,之間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就連一直胡吃海喝的張誠都停了下來。

今日的袁曜一身月牙白的袍子,手中一把白絹面竹骨的摺扇,頭帶金制的文士冠,妥妥的一位貴公子。

相比之下,一身藍布袍的劉和到顯得和整個會場有些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寒酸。

但沒人敢輕視這個年輕人,那首和月亮有關的詩歌,早已經傳遍了各個世家。唄許多人視為詩歌的巔峰。

任憑他們這些人想破腦袋,估計也想不出來這樣的詩。對此劉和只能呵呵了,畢竟李白那可是千年一出的大詩人。

李白的詩本身就有一種很深的道家韻味,這讓玄學有些苗頭的漢末人聽了只能是奉為神明,不敢生出超越的心思。

至少劉和知道,能超越這首詩的詩歌,肯定不會出現在這種集會里。要不然不可能後世沒有詩集。

就像大概百年後,有那麼一群人,在一個叫蘭亭的地方,搞了一場聚會。於是就有了那篇膾炙人口的蘭亭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