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後面的弟兄們都跟上,只要到了荊州,咱們就有好日子過了。”

斷髮文身的男子揮舞著精壯的雙臂,向有些落後的隊伍裡面計程車兵們喊到,再有幾天都腳程,他們就能到達荊州了。

自益入荊,說實話難度並不低。他們的隊伍在沿途已經損失了幾十個兄弟了,可一想到劉表的許諾,甘寧又鼓足了自信,動員著兄弟們加快速度。

在益州大亂之前,他原本是蜀郡的郡丞,但因為得了劉表的許諾,這才願意起兵配合沈彌婁發等人。

如今東州發力,將益州叛軍清掃了個乾淨,哪怕他作戰勇猛,終究無法彌補人數和戰力上的差距。

沒法,他只能選擇離開益州,前往荊州。

甘寧看了一眼胳臂上的水蛟龍,荊州是個好地方啊,南陽襄陽富庶,江夏南北衝要……不管去哪裡,都會比益州要混的好些。

“老大,我們剛剛得到訊息,東州和張魯他們交手了,沈彌和婁發也算是完蛋了。”

甘寧的手下向他彙報到,甘寧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

劉焉劉璋兩父子的差距,那是肉眼可見的,劉焉能讓益州各個派系都低頭服軟,可劉璋做不到,甚至一度激化了各個派系的矛盾。

益州本土派起的快,倒的也快。以至於他這個真正起兵反對劉璋的益州系還沒得到訊息,益州系的許多人就已經和東州站在一起了。

雙方的矛盾並非不可調和,相反,甚至在許多事情上有共同利益,就比如討伐張魯。

朝廷將太平道視為洪水猛獸,結果就是幾乎和道家有關的派系,都被覆蓋著討厭了,就比如無辜躺槍的五斗米。

五斗米成為了大家群起而攻之的目標,一直搖擺不定的甘寧才得到喘息的機會,得以從益州離開。

說實話在益州他雖然當上來郡丞,但卻依舊不如意,因為那些世家子弟,對於甘寧這種出生盜賊的或多或少有些歧視。

受不了那些傢伙的白眼,這次起事,甘寧乾脆連他們一起幹掉了。錦帆遊俠怎麼能受制於這種人。

也就是這個原因,益州世家和東州派還有的聊,但和甘寧絕對什麼仇人相見了。

“反正得跑,不如跑到荊州,說不準還能過上好日子。”

甘寧像是自我安慰般的說到,說實話走到這一步,劉表會不會收下他都是另一回事了。

“老大,有些官軍。”

就在甘寧叼個草思考著前途的時候,負責偵查的兄弟回來了,告訴他有些官軍。

這裡的官軍,多半是劉表的人,那說不準可以透過他們見一下劉表?

打定這主意,甘寧乾脆來到兩人面前。

“兄弟們有人劫道,快,把兵器都拿出來。”

官軍首領倒是十分的警覺,很快就發現了甘寧的隊伍不對勁。

“兄弟,誤會了,誤會了,我們是自己人,從益州來投靠劉荊州的。”

甘寧表現的十分謙卑,那些虎視眈眈的傢伙們手裡拿著武器,隨時準備大戰一場

“哦,原來你們就是蒯大人所說的,那些人啊,正好我負責這一片,讓有了訊息告訴快大人,如今倒好,終於等到這個水賊了。”

帶隊軍官兩眼朝天,用鼻孔對著甘寧說到,對此甘寧也只能繼續表現的十分謙卑。

不過他身後的兄弟們可就不幹了,他們雖然當過賊,膽如今已經詔安許多年了,這小小的軍官舊事重提算怎麼回事?

“那小子,你別不知好歹,你爺爺有名有姓,不是你一口一個水賊叫的。”

甘寧的副手一把拽住那士兵,一臉不忿的說到。

“是啊,你爺爺當年鼎盛的時候,你們那襄陽城就保得住你們?泥捏的罷了。”

幾個老錦帆開始吹噓起來,雖然大多是吹牛,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那被甘寧副手拽著的軍官悉數聽了進去。

“我們是應劉荊州而來,還望你能通稟。”

甘心中一陣的苦澀,畢竟當年在長江上縱橫的時候,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多麼的快樂,可如今只剩下這些了。

被一個小士兵吆來喝去,他不服氣,也得忍著。

畢竟他還指望能在這裡謀個一官半職,養活這班人呢,為此,他認了。

“好好,這就去,這就去。”

見自家頭領被人家拎小雞似的拎起來,士兵們哪裡還有鬥志,不一會訊息傳進了襄陽。也穿進了蒯良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