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鬧事?」那上了年紀的驛官,提溜著一個刑棍出來,照著草根就打。

草根因為虞小憐的頭被打破了,正沒處撒氣,直接凌空一腳,將那上了年紀的老驛官給踢了個倒仰。

「連縣令夫人你們也敢打,你們真是不要命了!」草根又將兩個驛官踢了幾腳,見虞小憐咳嗽一聲,這才住腳。

「縣令夫人?」年老的驛官吃驚。

「小胡,你咋能和縣令夫人起衝突呢?你咋想的你?你惹大禍了你!」

叫小胡的驛官也有些懵,「堂叔,他們也沒說什麼縣令夫人的話吧,那個女的說她是七品官,這不胡勒嗎?女人咋可能當官?」

被小胡叫堂叔的老胡也有些糊塗了,他也沒聽說過女人能當官的事兒。

「你們到底是啥人?」老胡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

「你們作為大涼的驛官,居然不知道大涼有個女學官?」虞小憐皺眉。

她當學官可是有年頭了,在南邊不說家喻戶曉,人盡皆知,那也差不多。

「沒聽說過!女人能當官?」老胡和小胡是真沒聽說過。

雖說不知者不罪,但虞小憐莫名其妙的就被打破了頭,她可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劉這麼放過這個小胡。

這個小胡根本不適合當驛官,她這次饒了他,下次他說不定還會仗勢欺人,官家的名聲都是這樣的人給搞臭的。

「即使不知道,也該盤問清楚,不該隨便動手打人!

我看你不適合幹這個差事,你們驛丞呢?把你們驛丞找來!」虞小憐說話間,就感覺額頭流下來的血,糊住了她的眼睛,模糊了她的視線。

「草根,進去點燈,我要先包紮傷口!」

草根回身撿起虞小憐的腰牌,然後警告的看了眼老胡和小胡,然後才大踏步的進了屋裡。

很快屋裡有了光亮,孫滿紅扶著虞小憐進了屋,張家姐妹緊隨其後。

虞小憐假意到袖子裡掏了一下,實則是在空間裡拿出一卷紗布,孫滿紅立刻接過紗布,快速的給虞小憐的傷口處纏了一圈。

虞小憐萬萬沒想到,這一趟出門,竟然會有血光之災。

小胡和老胡不安的立在下首。

這個驛官只有三個人。除了驛丞就只有他們叔侄兩個了。

可以說,他們驛館一年到頭也接待不了幾次客人,就是有客人。也大多是路過的秀才,為了省住宿費過來借住什麼的,他們就從來沒接待過當官的。

「你們兩個,其中一個去把驛丞找來!」虞小憐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上鮮紅的血,冷了語氣。

這可是她穿越以來,第一次受傷,還是在自己男人的地盤被人打,想想真是憋屈。

小胡才當然驛官沒多久,也就半年時間,因為前段時間瘟疫,以前的那個驛官病死了,他家裡花了錢賄賂了驛丞,這才得了這個差事。

可以說,這半年時間,小胡還賄賂驛丞的錢都沒掙回來呢,他可不想就這麼丟了差事。

小胡撲通一聲,就給虞小憐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