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克奎知道虞小憐得背後靠山很硬,便也不再和虞小憐置氣,轉而針對上客棧裡其他的客人,讓人把那些人都帶回去審問。

他才不管這裡面有沒有巫族人,只要這些人不想被折磨死,那就花錢免災好了,他得趁這個機會多掙些才行。

至於那巫族人,他自認為沒有本事可以和巫族人較量,只要巫族人不來找他的麻煩就好,他可一點也不想和巫族人對上。

章克奎走後,客棧掌櫃簡直欲哭無淚,不停的和虞小憐訴苦,說這章克奎本來就是個擅長敲詐勒索的主,現如今跟在太子殿下身邊辦事,整個人變得更加囂張跋扈了。

荊楚城現在怨聲載道,人心惶惶,本來朝廷增加賦稅之後,百姓們就舉步維艱,如履薄冰,現在更是覺得生活沒有了勁頭。

一個大客棧的掌櫃尚且對生活失去了奔頭,那不如他的那些人多了去了,那些最底層的老百姓,那是要多慘有多慘。

虞小憐嘆息一聲,「掌櫃的,你說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和我說這些沒用,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女夫子,一點兒實權也沒有。

這藥,還是拜託掌櫃的幫忙熬出來吧,謝謝了!」

虞小憐將蘇景辰的藥包推給掌櫃的,又無可奈何的說一路,「世道艱難吶!」

掌櫃本想著虞小憐來頭大,認識王爺,便想透過虞小憐的嘴,胖上面知道知道下層人的慘狀,不過現在看來,虞小憐事沒有替底層百姓說話的意思吧!

唉,罷了,罷了,自古以來,官官相護,他再胡思亂想什麼呢?

他真是糊塗了啊,居然把這種希望寄託在一個女夫子身上,她一個女人即使認識那些掌權者,也有些才華在身上,不過,於這個世道來說,卻也是沒什麼用的。

虞小憐回到房間裡,把蘇景辰從空間裡放了出來,還不等她開口解釋,就見蘇景辰無比認真且嚴肅的開口,「以後不經過我同意,不可以隨便把我收到空間裡去,你知不知道剛才的情況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我在空間裡有多擔心你?」

虞小憐自知理虧,認錯態度極好,「對不起,我剛才是一時情急,我是怕你和那些人動手,再把好不容易固定胳膊給弄散架子了,影響你傷情恢復。」

蘇景辰見虞小憐如此認真的和他說對不起,氣已經消了一大半。

「那些人走了?他們怎麼會放過你?」蘇景辰很是疑惑。

虞小憐嘿嘿一笑,「我撒了個小謊……」

虞小憐把剛才的事兒和蘇景辰一五一十的學了一遍,「所以,一會兒我還得把你收到空間裡,然後假裝出去找你,咱們再一起從外面回來。」

蘇景辰沉默片刻,「只怕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這麼簡單。」

「嗯?難道那個八字鬍還敢去找俞王詢問不成?」

蘇景辰想到先前酒樓那兩個商人之間的對話,覺得太子和俞王現如今已經是暗暗較勁的狀態,只怕俞王一直隱忍不發,缺的就是一個導火索,客棧所有的客人都被帶走,他相信俞王此刻肯定已經知道了事情所有的經過。

「荊楚城不能呆了,咱們立刻走!」蘇景辰一臉的嚴肅。

虞小憐挎下一張臉,他們早上才到荊楚城,本來是打算在荊楚城把蘇景辰的胳膊養好再走的,現在可倒好,匆匆的來,還得匆匆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