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白回京這一路,心情都十分複雜,原本打算繞路去豫州一趟,也臨時改了路。躪

雖然他也有借他小皇叔的勢的想法,但說實話,他還沒有下定決心,畢竟他和君意安雖然輩分不一樣,但年齡也相差不多,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只是他沒想到,他小皇叔居然先下手為強,把他的後路給斷了。

然後又把這罪名順手栽到了李光浦身上,環環相扣到如此地步,只能說他小皇叔早就防著他了。

他在北地勞心勞力的為他養著私兵,收刮民脂民膏,收受各路官員賄賂,他對他卻只是利用,這怎麼能不叫他寒心?

君墨白不止寒心,他還後怕。

他不知道是夜裡那毒箭的準頭偏了,還是君意安有特意吩咐留他一命。

總之,不論是那種原因,現在的君墨白,已經不打算和君意安站在同一個陣營裡了。躪

所以,繼蘇景辰的密信之後,皇上又收到了一封來自君墨白的舉報信。

當然,君墨白是匿名舉報的。

他又不傻,君意安意圖謀反的事兒,他也有參與,明著舉報豈不是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本來皇上還對蘇景辰提供的幾處藏兵地點抱有疑惑,現在兩封密信一對,才發現蘇景辰所言不虛。

有了確卻的地點之後,君廷夜就開始正式籌謀了。

有了俞王的例子在先,皇上不敢貿然召君意安回京,生怕君意安察覺到什麼,就勢造反,那可就白瞎他事先得到的情報了。

皇上不動聲色的忍,直到第二年五月中旬太后生辰,才下了一道旨意,准許各地的王爺和世子回京給太后賀壽。躪

擒賊先擒王嘛,只要拿下了君意安,什麼都好說。

至於君意安養的那三萬私兵,他過後可以想辦法收編過來。

平時這些王爺和世子,大多守在自己的封地,沒有什麼特殊大事或者皇上的旨意,是不可以隨便入京的。

太后生辰是這些人難得相聚的日子,有些王爺和世子早早的就來了京城,皇上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君意安,心下有些焦急。

莫非君意安有眼線在他的御書房?

要不是君意安得了訊息,怎麼還不早早入京呢?

終於,離太后生辰只有三天的時候,君意安如願入京了。躪

君廷夜的一顆心算是放進了肚子裡。

想抓君意安是真的,想給太后好好的過個生辰也是真的,皇上並沒有在太后的生辰宴上動手。

而是在壽宴之後,又以和眾兄弟許久不見,昨夜沒有盡興的名義,組織了一場家宴。

家宴上,君廷夜直接一杯下了***的酒,毫不費力的迷暈了君意安。

君意安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密閉破敗的房間裡,手腳被綁著不說,身邊還站著十數個身高馬大的帶刀侍衛,似乎只要君意安稍有動作,那侍衛的刀立刻就能讓他身首異處。

….

君廷夜之所以沒有以一杯毒酒,直接要了君意安的命,自然不是因為他念及什麼兄弟之情。

如果說,他和俞王有些兄弟之情,那還背不住,但和君意安,抱歉,沒有。躪

君意安作為先皇最小的兒子,備受先皇寵愛,甚至因為君意安的存在,一度讓先皇動了廢棄君廷夜太子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