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天,淘淘居的客人就沒斷過,來買東西的不止女德學院的,還有見音書院的男學生。

不知道他們從哪裡聽說了淘淘居的貨特別,也都跑來看個新奇。

這一看,就沒有空手回去的,來的時候說不買只看看的,走的時候也會忍不住買一塊香皂回去。

只是,傅芷涵這幾天再沒有來過,虞小憐的指甲油也就沒有送出去。

沒等來傅芷涵,卻等來了傅芷涵她六叔——傅青。

傅青見面也不囉嗦,直接告訴虞小憐,上次他拿的那些酒都不錯,什麼啤酒、葡萄酒和奶酒,每樣再定一百瓶。

虞小憐笑眯眯的收了傅青的定金,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然後又大方的送了幾瓶果汁給傅青。

美其名曰,是孝敬世子爺的。

傅青睨了虞小憐一眼,他算是看清了,這丫頭覺得他們世子爺的錢好掙。

果然不出傅青所料,君墨白嘗過這些果汁之後,又讓傅青跑了一趟淘淘居。

“酸梅汁、蜜桃汁、冰糖雪梨、蜂蜜柚子,一樣五十瓶。”

虞小憐再次接過傅青遞過來的銀票,“隔壁錫器做起來太慢,這批貨恐怕得等上一段時間才行,還請傅爺轉告世子爺,這果汁保質期極短,約摸只有三天左右,所以,最好趁新鮮喝。

世子爺三天兩頭的照顧淘淘居的生意,我們供貨還不及時,為表歉意,小店再送世子爺一些……”

傅青一抬手,“別——不用了!”

他覺得,世子爺忒禁不住誘惑,他得給他們世子爺省錢,不能再往回拿贈品了。

這哪是贈品啊,這他媽就是魚餌啊!

這丫頭太賊了,太會做買賣了。

傅青走的時候,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傅青走後,虞小憐又去了隔壁錫器鋪,再加定。

張家這間錫器鋪子,是徹底被虞小憐給救活了。

訂單多,張志和爺倆幹不過來,張志和就又找了一些會做錫器的手藝人。

計件,多幹多得。

人多力量大,約摸每天都能製出二十多個器具。

這幾天,苗映瑤身上的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每天都窩在虞小憐的房間,不能出去,對於活潑好動的苗映瑤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

而且她感覺君墨白很有可能叫人去請奚似錦了。

萬一奚似錦帶著簇羽鳥來了洛城,那倒黴的不止是她,虞小憐也得跟著倒黴。

苗映瑤將自己的擔心,和虞小憐說了。

虞小憐沉默。

如果真想苗映瑤是說的那樣,奚似錦會來洛城,那麼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主動出擊。

苗映瑤嘆氣,“怎麼出擊?咱們現在可是連城都出不去,還出擊呢!”

雖然出不去城,但總不能坐以待斃。

第二天,虞小憐就讓趙二丫出去,買了苗映瑤說的那些東西,動手做了十來個香囊。

身上帶了一個不說,後院的房簷下也掛了幾個。

只是君墨白真的會封城那麼長時間嗎?

半個月後,傅青帶著人,趕著車,把酒水飲料通通拉走,緊接著街上就傳來訊息,洛城解封了,世子爺走了,回京城了。

虞小憐特意去城門口轉了一圈,假意要出城去。

卻發現年輕的女子出城,需要官府開具的路引和證明,然後還要被守城的官差對著通緝畫像,盤問祖宗三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