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攸安的話,李光祖竟然覺得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但是,這都不是對方大早上就對自己丟豬屎炸彈弄得自己光著身子渾身是屎跑出來丟臉的理由!

“李光明,老子給你說,這事沒完!”

瞟了眼攸安手裡冒著寒光的刀,李光祖往後退了兩步,咬牙切齒地說道。

“當然沒完, 老子還惦著昨晚上的那一悶棍呢!”

說完之後,攸安舞著菜刀,邪笑著離開。

“這鐵軍家的明娃子怎麼好像中邪了?一身邪氣啊!”

“對呀,大早上的,就跑到村長家來鬧,還帶著刀, 正常人幹不出這事的!”

“是不是昨晚上去知青點的時候路上撞邪了,腦子不清楚了?”

……

隨著攸安離開,跑過來圍觀的村民們開始議論了起來。

作為村民,自然是要當村長的舔狗,所以,這些人指責的物件全都是攸安。

就連張蓓蕾李光祖兩個小年輕一個被窩裡出來的事,村民們數落的也只有張蓓蕾,全程沒有提到李光祖——村長李鐵根的兒子。

這些聲音,攸安自然都是聽到的。

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幸虧來之前,她從灶房裡拿上了才到,不然,剛才那些村民早就幫著李光祖摁住自己了。

真那樣的話,被打的就不是李光祖而是自己了。

只有自己擺出了不要命的態度,那群村民才不敢幫著李光祖對自己動手!

想到剛剛鬧這一出,李光祖丟臉不說,以後和張蓓蕾都別想有好名聲了。

那些村民們當著村長的面不說,但是,不代表他們私底下不說。

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用一句話, 就在這對狗鴛鴦的心裡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以後,每次李光祖看到張蓓蕾身上的痣,都會想到自己說過的話。

至於自己是怎麼知道張蓓蕾身上的痣?

那當然是上一世八八年,李光明回李家溝,知道了老李家的慘劇之後,被這對狗鴛鴦奚落時,想要去報復,半夜三更跑到李光祖的房間裡看到床上的兩人時看到的。

當時無意中看見的時候,李光明還覺得晦氣。

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阿明,你怎麼去你鐵根叔家鬧啊!”

快走到自家的時候,攸安看到李鐵軍顫顫巍巍地朝著自己走過來,滿是皺紋的臉上全都是焦急:“你這樣一鬧,以後,他們肯定會針對你的啊!”

“爸,反正我們什麼也不做,也都是被人欺負的物件,倒不如, 硬氣一點!”

拍了拍李鐵軍的肩膀,攸安扶著對方朝屋子裡走去:“爸,你放心吧,我長大了,以後,這個家,我來護著!”

李鐵軍張了張乾癟的嘴,本來想說些什麼。

可是,渾濁的眼睛瞥到攸安臉上堅韌的表情後,心裡忍不住感慨著:怎麼一夜之間,阿明好像長大了很多?

現在的阿明渾身上下透漏著沉穩可靠的成熟感,讓他說出來的話都多了幾分的說服力。

攸安並不知道自己老爸心中所想,把人扶到屋子裡之後,就扭身進了灶房裡。

泡了這麼一會兒,排骨裡的血水都已經差不多泡出來了,攸安拿出砍刀,在案板上剁了幾下,把排骨砍成塊洗淨之後丟進了灶上的鐵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