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朝的河運十分繁榮。

大小船隻不下萬數。

而能在運河上行使的,除卻私家船隻和一些商船外,大多數是漕船。

相比於私家船和商船,漕船則更大,運載貨物也多。

不過,運輸的都是公糧。

私家船大多比較小,都是老百姓們常用的。

而商船則是比較常見的, 運輸的貨物也比較雜。

夏小喬他們坐的這個便是商船,雖然比漕船要小一些,但也頗為舒適。

主要是整艘船就住他們一家子。

他們身後跟著的則就是羅文靖、譚珉外加一個衛青。

衛青純是蹭船的。

而倆人一合計,反正他們帶的人本就不多,可任何一個落單心裡都不舒坦,索性,三人湊一條船得了。

身後跟著的便就是周家租的船了, 雖不是最小的,但最起碼比前面的兩個小。

除卻他們一行人之外, 後面陸陸續續的還跟了不少。

大船開拔。

身後一艘艘船緊跟其後,竟不下十幾艘。

不僅如此,每艘船上多插著一展由禮部發的小旗子。

遠遠望去,甚是好看。

“阿淵,你看,後面好多船呀,那些都是一起進京趕考的嗎?”

夏小喬一臉興奮的看了過去。

“嗯,大家一起走,有個照應。”

鹿景淵看了一眼後,又把目光落在了書上。

水路也很危險。

所以,一般都結伴前行。

可怕什麼來什麼,他們剛上船沒幾日,就開始變天。

如此一場秋雨稀稀拉拉竟下了十來日。

這氣溫驟然而下。

一船艙的人都被凍的得得嗖嗖的,兩個小的還好,七郎也還康健,唯獨小七妹挨不住, 還是病倒了。

“呼——”

這一日, 一大早夏小喬端著砂鍋從船艙外走了進來, 笑著道:

“阿淵,快過來喝點魚湯吧,這是今天早晨新打的河魚,可肥可鮮嫩了,正好暖暖身子。”

還在窗前看書的鹿景淵見此,趕忙放下書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