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在的意思就是,禍害別人去吧,可別在家裡禍害這幫人了。

夏小喬知道鹿五奶奶這是為她好。

是打心眼裡護著她。

不然,這破事,她一個後祖母何必趟這趟渾水?

若是被鹿景淵知道了,沒準還得怨懟她。

可她還是說了。

夏小喬緊緊的握住了她老人家的手,甜甜的撒嬌道:“還是阿奶最心疼我了。”

“你呀你——”

鹿五奶奶慈祥的摸著她的頭髮, “齊大非偶,在這兒給她找個婆家也不一定是壞事。”

畢竟地位低,她在鬧騰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夏小喬又如何不知道這個理?

若鹿景淵是鹿春花的親哥,這樣安排也無可厚非。

可問題是,鹿景淵很大可能不是鹿家的孩子。

以鹿景淵那般重情重義,哪怕這個妹妹不省心, 他定也會給她最好的。

別看他平時總是冷著個臉, 懟起鹿春花來從來沒有嘴下留情過。

可一碼歸一碼。

書裡這鹿春花可不就嫁進了高門嗎?

而且,把婆家禍害的也不輕。

可好歹那個婆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此來看,還是算了。

莫讓她禍害平常百姓了。

“阿奶,我曉得的,不過春花年紀還小,這婚事等明年及笄後再說也不遲,正好也趁著這會好好收收她的性子。”

鹿五奶奶忍不住嘆了口氣。

如何不知道夏小喬的不易。

可不等她老人家感慨,夏小喬馬上抬起頭道:“對了阿奶,阿淵得了羅知府引薦,要去京城國子監進修,備戰明年春闈,時間緊迫,我們得趕緊準備一下進京了。”

“哦?那是好事兒啊。”

“所以,我想著阿奶,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夏小喬抬頭一臉真誠的看著她老人家道:“我打聽過了,這春闈過後便是殿試,若榜上有名, 聖上可能就要賜官,我們很可能要長留在京城了。”

對於年輕人來講,這沒什麼,不過是一段新的旅程。

可是對於土生土長在鹿溪村這麼多年的老人家來講,就有些故土難離了。

果然,鹿五奶奶聽完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