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見了不少世面的鹿景淵此刻也有些懵。

難不成她當真不知?

鹿景淵心理有些不託底,因此面不改色的讓章遠將回家的一切事都細細道來。

聽到家裡又收上了不少花茶,村裡又添了不少進項不說,還將那些災民安排的井井有條,鹿景淵頗為欣慰。

當然,章遠也沒有忘記將鹿春花的所作所為一道回稟。

“家裡老夫人身體硬朗,兩位少爺活潑健康,都已經能開口說話了,十分聰明伶俐,四郎君在村裡幫忙也頗為能幹,小七郎君和七娘子也一切都好,倒是三娘子——”

“她可是又惹什麼禍了?”

一提起這個蠢妹妹,鹿景淵也頗為頭疼。

果然——

“三娘子倒也沒有闖大禍,只是搶了您送給大娘子的禮——”

“豈有此理,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鹿景淵臉色難看,而章遠見此趕忙道:“大郎君息怒,三娘子怕也是好奇,只是沒想到開啟後竟是一匣子紅豆,因此頗為失望,還是大娘子身旁的南霜姐姐提醒,這紅豆乃是寄情之物,她才得知其意,可隨即便訓斥南霜姐姐譏諷於她——”

“最後還是大娘子實在無奈,才罰了她回房讀書寫字,可三娘子頗為不服,還想,還想著——”

還想幹什麼不用說,鹿景淵也能猜到。

因此眉頭皺的越發厲害了,如此愚蠢無知,攤上這樣的妹妹當真是——

哪怕他乃陵州府第一才子,也真是力不從心。

不過——

這到是提醒了他,就算夏小喬不知,可經過身邊丫頭的提醒,定也知曉是什麼意思了。

可她還是將自己送去的紅豆做成了紅豆糕給他送了回來。

不僅如此,還用的他送去的漆木匣子。

想至此,鹿景淵的眉頭皺的越發緊了。

她,這是在拒絕自己嗎?

就那麼想離開?

一時間鹿景淵的心情忽然差了起來。

他手拖著那漆木匣子,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春花的事我自會處理,倒是阿喬,她可還有其他事交代?”

說話間,他的眼神幽深的盯著章遠。

周圍的氣溫似乎降了好幾個度,章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過卻手腳利落的又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封信,雙手奉上道:“這是大娘子臨行前交予小的的,讓小的都交代完後給您。”

鹿景淵聞言,楞了一下,隨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