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盧載著亞瑟,透過起碼十米長的門洞,進入赫倫堡的焚王塔前。

焚王塔是赫倫堡的五座塔樓之一,也是城主房間所在地。

河安家族雖然衰落,但是待客之道還是保持著伯爵家族的水準。

幾名馬童急忙跑過來,牽住來客們的韁繩。

“我要見河安夫人。”亞瑟將印著鱒魚印的羊皮卷遞給了某個管事,然後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沒問題, 伯爵夫人正為沒有來客而無聊呢!”

管事很機靈,只是瞥了眼徒利家族的標識後就雙手奉還給了亞瑟。

至於上面寫的是什麼,他也沒有細究。

管事匆匆離開去稟告主人,讓兩名男僕帶著客人們去合適的場所。

等到了目的地,亞瑟才知道還是上次來的那個大廳,雖然也是能容納百人左右的大房間,但還不是城堡大廳。

真正的城堡大廳--百爐廳--是不會給亞瑟這幾個人開放的。

那可是能容納兩三千人的巨大房間,現在的河安家族可能連打掃一遍百爐廳的人都找不齊。

一會兒的功夫,總管李察扶著六十多歲的河安夫人踱進了房間。

“是你呀,幫助過我的小夥子,來找我有事嗎?”

亞瑟懷疑河安夫人已經記不清自己的名字了,畢竟她已經很老了。

想了想,他決定從現在的局勢說起。

“夫人對於泰溫公爵派出兩路大軍的局面是如何看待的?”

河安夫人在主座坐下,然後讓亞瑟和來客們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我一個糟老婆子,拿什麼看?若是泰溫率軍攻了過來,我溜走就是了。”

椅子擺在牆壁側,亞瑟覺得這樣和主人說話不是很舒服,於是拎著椅子向前幾步,然後轉了九十度,正對著河安夫人。

多恩人、血戲班成員、河間地騎兵不知道亞瑟這是什麼緣故,也跟著做了一樣的舉動。

然後河安夫人、總管李察就和麵前的三十三人大眼瞪小眼。

不過亞瑟沒有這個窘迫,他從容地說道:

“可是您一逃,整個紅叉河以南、黑水河以北的河間地,就沒有一處險要關隘可以擋得住泰溫的兩萬大軍了。”

“難道要我這個老婆子在這裡等死嗎?”河安夫人疑惑道。

亞瑟開始自己的說服計劃:“是這樣的, 我在追殺魔山, 現在他朝西邊去了,到時候我會去奔流城、石籬城以及我自己的領地帶一些人來,和您一起守住赫倫堡。”

“您也知道,這座巨大的城堡可說河間地第一堅城,只要有三四千人,足以擋得住上萬大軍的攻擊,而只要赫倫堡在我們河間人手裡,我們又實行清野堅壁的策略,泰溫就休想帶著他的軍隊在神眼湖周圍的遼闊土地上亂竄,因為我們隨時可以攻擊他的糧線。”

“可是據傳言,泰溫在角谷城那裡有兩萬的大軍哎,你有多少人?就這三十人還是五十人?原諒你面前的這個老婆子,她現在數不清了。”河安夫人輕笑道。

她已經不怎麼關心這些身外事了,活著就行。

“泰溫有泰溫的大軍,我亞瑟也有亞瑟的朋友。此去追殺魔山,必借得一隊人馬,到時候我親率部卒,幫夫人守住赫倫堡。”亞瑟答道。

河安夫人搖搖頭, 沒再說話。

她身邊還算年輕的中年總管李察質疑道:

“見諒, 事關主人的命,我不能不問清楚。若是你借不到軍隊, 我們還要守著這個破舊城堡等你嗎?”

“我自己就有一千人。”亞瑟覺得以他現在的聲望,一千名農民還是召集的來,“無論借的到軍隊借不到軍隊,三週之內,我必將親至。”

河安家不將赫倫堡當回事,亞瑟可是當個寶貝。

“小夥子是個有擔當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河安夫人覺得亞瑟很順眼。

“我就聽你的,守在這裡等你兩三週,我們這幾十個守衛,再加上赫倫鎮的人手,幾千人還是攻不破這裡的。再多的敵人來,我就得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