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人簡單的商討一下,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安排後,海讓句僂著身子離開了這破落的小院,因為夜幕已然降臨,他要去殺人了。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院中男女擔憂之色不減,他們還不知道海讓以是九品上的高手,所以以為海讓這一去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不提二人作何想法,海讓已經朝許林的府邸趕去,那裡有伯山在盯著,他要先與伯山會合,在伺機而動。

……

今天許林正在府中設宴,宴請的人都是錦衣衛中的青年同僚,頗有野心的他,可不會只甘心做個副千戶。

海讓到許府附近時,只見這座不大的府邸已經是燈火通明,藉著府中燈火的亮光,海讓仔細的觀察起來。

“海老!”

就在海讓眯著眼睛打量許府情況時,伯山悄悄的出現在他身邊。其實伯山還沒靠近時,海讓就已經發現他了,只不過感應到是伯山的氣息,他這才沒做出反應罷了。

打了聲招呼,伯山恭敬的站到海讓身側,輕聲說道:“許林前段時間在函谷關戰敗後,搭上了同樣是敗軍之將的長安候,透過長安候倒向了太后黨,所以被編入錦衣衛,這人有些野心,在錦衣衛中除了鎮府使沉重外,和招撫使等人都不太對付,您看……”

伯山可謂是恨極許林,正是這個許林讓他和冰、清等人在北齊的幾年努力付之東流,所以這段時間他在北齊做了大量工作,就是為了要殺死許林。

“嗯!”海讓一邊聽著羅公然的彙報,一邊思忖著待會殺許林時,要偽裝成哪方面的勢力,才能很好的混淆視聽。

“他在上京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

關於許林的情報,海讓只讓那群‘可憐人’提供個地址而已,其他的事都是伯山一手在調查,不是那些‘可憐人’查不到,而是海讓怕他們被錦衣衛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畢竟他們不是專業的。

聽到海讓的問話,伯山仔細地想了想,這才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這許林雖然和錦衣同僚有些不對付,但明面上他還是很謹慎的,並沒得罪什麼人。”

“那這樣說來混淆視聽的做法是行不通了?”在戰敗後回到上京,還能混得風生水起,許林當然不是無能之輩,伯山的回答海讓也不意外,只是略微覺得有些可惜罷了。

海讓的話讓伯山心中一動,他稍微猶豫一會,才不確定的說道:“今日白天,我跟蹤他時,遠遠瞧見肖恩回到京都後,就是由他負責接手的,我們能不能做成上杉虎一方動的手?”

海讓和伯山在許府外商談時,時間悄悄流逝,不知不覺間,許府中的宴席已經過半,堂中眾人皆已經醉意顯現。

“我先進去探探情況。”有了定論後,海讓吩咐伯山在外面等候,自己則是腳尖在地面一點,無聲無息的向許府中掠去。

因為是要拉攏同僚,所以許林待酒菜上齊後,便讓府中下人不得靠近大堂。畢竟同為錦衣衛同僚,喝酒吃菜間,難免會談及一些錦衣衛中的工作,而這些事可大多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海讓摸到大堂屋頂時,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堂中幾個人正在說著醉話。

海讓可不會錯過這個好時機,他一個縱身輕飄飄的落到大堂門口,透過那虛掩的屏風,輕易就將堂中情況盡收眼底,只見堂中共有五人,其中二人已經趴在桌上了,其他三人還在搖搖晃晃的端著酒杯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