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氣爽的從範府出來時,已經是快黃昏時分,棠平沒有選擇在範府繼續蹭飯,和範若若膩歪了一下午,已然是心滿意足了。

“少爺,您還沒樂夠啊!”等候在馬車旁的陸柳新,見棠平這副模樣,不由得笑著打趣一句。

“嘿嘿!”棠平也不介意,他踩上車凳時,還笑著回了句:“陸姐,您這歲數還沒有心儀的物件,怎能體會到這個中滋味。”

霎時間,陸柳英的笑容就僵在臉上,本來還為自家提親成功感到高興的她,這會真有被棠平的話刺激到了。

“噠、噠、噠...”

傷心的陸柳英也不再和棠平說話,只是專心的驅使馬車,緩緩朝棠府駛去。

……

又是一身夜行衣的範閒,對著站角落裡沒有存在的五竹問道:“叔,準備好了嗎?”

五竹沒有說話,把身後一大塌白紙提溜出來。

“這裡有多少?這東西少了就沒有效果了。”

範閒上前抽出一張,看著紙上一筆一劃寫的整整齊齊的字,他笑了。昨夜從廣信宮出來後,他心中就有了計劃,他要趁著這個機會把那個瘋女人趕出京都。

“屋裡這一塌有兩千張,外面還有三塌。”五竹的聲音沒多少情緒,像是沒有任何事物可以讓他動容,不過在回答完範閒的話,他還是冷冷的說道:“你這東西有點變態。”

範閒沒想到自己的五竹叔會這樣評價,自己這個看似無用且荒唐計劃,組織下語言後,他挑眉說道:“這叫輿論戰。”

聞言,五竹又冷冷說道“沒人會相信長公主會犧牲如此大的利益,只是謀求一些金錢上的好處的。”

輿論戰還沒以這種形式,在這個世界出現過,所以範閒能理解五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判斷,思考下才笑眯眯的說道:“世上的聰明人不多,而且大部分人還都有從眾心裡,只要這東西傳播夠快夠多,就算聰明人不信又如何。”

五竹聞言並沒有反駁,要不是範閒要他做這些事情,他連知道的興趣都沒有。

……

不提範閒和五竹的謀劃,棠平回府後,就招呼上海讓和陸柳英兩人,到書房商議下聘和訂婚一事。

書房中,主僕三人對立而坐。

“少爺,您果然非常人也!”

海讓聽完陸柳英略微誇張的講述後,樂呵呵的向棠平比了個大拇指。

“沒陸姐說得那麼誇張。”

雖然棠平也佩服自己的勇氣,但在手下面前,還是謙虛的笑了笑。

“範府那邊有什麼講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