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第二天一早,棠平就帶著人來到他父親的戰友家。

“見過劉叔父。”

棠平整肅衣冠,極為莊重地衝劉德行了一禮。

也不知道父親留下的人情到底還值不值錢,這般鄭重其事,也是不想惡了劉德,畢竟能否入職邊軍還得看人家臉色。

看著給自己莊重行大禮的少年,劉德一時有些恍惚,這青澀俊秀的臉龐和記憶中那個熟悉的面孔重疊,讓他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似乎那個與自己同生共死的人又回到自己身邊。

“賢侄不必如此生分,我與你父乃生死之交,你遠道而來,以後就把這裡當自己家就行。”

說著劉德還上前緊緊攥住了棠平的手臂,拉著他在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看劉德的神色不似作假,棠平只得一副感動的配合著。

眼前這人雖然只是駐守邊疆的普通將領,但也是棠平在官面上能找到的唯一依靠,他可不敢有一丁點失禮。

“賢侄前些日子,託我辦的事已經有結果了。”

一陣簡單寒暄之後,劉德這才說住棠平此行最想要的答案。

聞言,棠平臉色頓時變得極為興奮,心道自己這位劉叔父是厚道人,沒讓他失望。

在棠平殷切的目光下,也不再吊少年人的胃口,劉德颯然一笑,接著開口道:“你呀!往後遇事可得沉得住氣,不然在邊境當差可鎮不住手下的老兵。叔父能力不夠,用賢侄送來的財物打點,才勉強為你討來一個副尉之職。”

青州邊軍這邊,副尉是最低階的軍官,手下能有二十三個親兵,其它兵權都是校尉統領,一個普通校尉能領兵七百五十人左右,而副尉只是輔助校尉沒有統兵權,除非校尉戰死或其它變故,他才能臨時掌管手下兵卒。

“叔父教訓得是,定會謹記您的金玉良言。”棠平趕忙起身,滿臉恭敬的對劉德行了個大禮,才接著說道:“叔父勞心費神為小子,某得前程,些許錢財何足掛齒,小子往後但凡有所成就全賴叔父之功。”

語氣誠懇沒有半點作偽,他知道現在的慶國監察院無孔不入,用著錢財劉德就願意出手幫自己已經是很念舊情了,不然人死燈滅,他劉德不幫也沒人會說閒話。

棠平能如此明事理,劉德很欣慰,自己的苦心付出沒有浪費。

“坐、快坐下,你這孩子,剛就跟你說了,到叔父這就是回家,不必如此客氣。”

笑著招呼棠平坐下說話,畢竟以後棠平就要在他手底下做事,他也想多瞭解瞭解情況。

時間過得很快,閒聊間已經到了午飯時候。

……

“老爺,飯菜已經備好,是否現在就過去?”

劉德正在給棠平交代一些,軍中當差要注意的事,府裡的老管家就進來通報。

“都怪我,見到賢侄就忍不住話多,都沒注意到時間。”拍了拍額頭,劉德做懊惱狀對棠平說,“既然管家已經備好飯菜,平兒你中午就在府裡陪我一起吃,就當叔父給你接風洗塵了,要不是身在邊軍不敢無故飲酒,今天非得和你喝兩杯。”

“叔父厚愛,小子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有時候吃飯喝酒也是一種拉進關係的手段,棠平自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