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兒月說完這句話,便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李然也不便追上,他縱是再心細如髮,也是完全想不明白:

“為何她如此的決絕?寧死也不肯嫁給我?可是……那天晚上明明……”

李然在這邊還犯著迷糊,宮兒月卻是躲在拐角處,蹲了下來,不斷的流著眼淚。

觀從正好路過,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由覺得奇怪。

觀從在暗處觀察著宮兒月,又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走開。

隨後,便是又撞見了李然,看到李然的神色,也大概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由言道:

“主公……是不是還在為宮兒月的事情發愁?”

李然回過神來,笑了一下,以掩飾尷尬。

“哦,是子玉啊,你來是有何事?”

觀從卻並沒有回答李然的問題:

“主公,月姑娘之事,觀從感覺或許是另有隱情。不過,依在下之見,倒也不必過於擔心,她遲早還是會答應主公的!”

李然卻是嘆息一口,並道:

“哎……此事倒也不必再提了,容後再議吧。”

觀從欲言又止,愣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哦,主公,觀從其實是有一件急事要說!按照屬下的推斷,也許趙中軍恐怕不日便會來成周了!”

李然抬頭看向觀從:

“哦?是子玉探聽到了什麼訊息?”

觀從搖頭道:

“並沒有任何的訊息,晉國那邊一切如常。只是據說趙鞅抱病臥榻,而董安於也傳說是隻身回了晉陽,在絳城是不見了人影。如今絳城之內,卻只有陽虎在那替趙氏是忙前忙後!”

李然聽到這話,不由是站了起來:

“哦?竟有這等事?”

隨後,觀從又進一步斬釘截鐵的說道:

“正是!而且……趙鞅還對外宣稱,他所患的乃是水花,不能見風,且易傳人。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就避不見客。所以……從大膽觀測,他多半是以此為藉口,卻是來了成周!”

水花不同於天花,雖然症狀類似,但是水花至少不會致命,只是見風之後,容易結疤。

李然聞言,也是不由一笑。

“這趙鞅倒也機智,竟是的用這種法子。而且又讓陽虎這個貳臣忙前忙後,這顯然就是擺給我看的!”

觀從亦是嗤笑一聲,並是上前一步繼續問道:

“那……如果趙中軍果真前來,主公是見?還是不見?”

李然思索了一番:

“暫時還是先不見了!呵呵,他若來時,便由子玉你去招待一二吧!”

觀從自是心領神會,也不多言,只淺笑一聲應道: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