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671章 我是來保費邑的(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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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叔孫輒的質問,子路卻並沒有顯示出絲毫的慌亂,反倒是不由冷笑一聲:
“叔孫大人此言可謂謬矣!由豈能是駟赤之輩?而且,公山大人是為費邑邑宰,也絕非侯犯之流可比的啊!”
“不過,叔孫大人有此疑問倒也實屬正常,畢竟家師之前與季氏之間也是頗為不對付的。”
“但是,世人雖知家師乃為季氏之宿敵,卻少有人提及,家師他一開始不也是季氏的故吏?可以說,季氏於家師而言,亦是有恩義在!”
“所以,其實說到底,家師所反對的,不過是季平子的跋扈罷了,而絕非針對季氏一族。想必對於這一點,邑宰大人應該也是心知肚明的吧?”
公山不狃一聽,也不由是點了點頭,並對此是深以為然。
畢竟,孔丘到底是怎樣的人,公山不狃也是略知一二的。
要說孔丘其人,雖然名聲極大,但是他早年停館維權,腰絰而仕,之後又攀龍附鳳,先投魯昭公,後又欲攀附於齊侯,最後鬱郁不得志,又在陽虎之時當上了中都宰。
所以,在公山不狃等人的眼中,無論這孔丘再怎麼道貌岸然,歸根究底卻還是一個無利不起早之人。
所以,這樣的孔丘會選擇再與季氏合作,也就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時,只聽子路是繼續言道:
“呵呵,更何況如今由既是已經擔任了季氏家宰之位,二位覺得家師還有必要再對付季氏嗎?”
公山不狃聽到這話,大腦急轉,又是一陣點頭。
當年,他邀請孔丘前來費邑,孔丘一開始其實也是欣然答應了的,只是後來因為還是被陽虎給捷足先登了,所以以致於孔丘彼時也未能成行。
所以,公山不狃對於子路的這一番言語,倒也是深信不疑。
畢竟,陽虎將孔丘安置在杏林替自己招攬聲勢,甚至是後來讓他當上了中都宰,這些事他也都是知道的。
公山不狃聽子路如此說,也不由是又重新坐了下來,並是言道: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孔丘和季孫斯其實並無墮去三都之意?”
只見子路是昂著腦袋,斬釘截鐵的回道:
“由之前已言明,這一切都是叔孫州仇的謀劃!郈邑出此大亂,他自然是有墮郈邑之心,但是,他們又擔心此舉會削弱叔孫氏的實力,此消彼長之下,季氏只會變得更加的強大。”
“所以,叔孫氏和季氏雖是表面和諧,其實卻並非如此!公山大人對此,想必也是知道的!即便是這位出自叔孫氏的叔孫大人,想必對此也不可否認吧?!”
公山不狃聞言,不由是順著子路的眼神是朝向叔孫輒看去。二人對視了一眼,只見叔孫輒倒也未曾提出過反對意見。
很顯然,這件事上,他作為叔孫氏的後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季氏和叔孫氏,其實從三桓初立之時,其爭鬥就沒有停止過。
而後來的季武子和叔孫穆子,季平子和叔孫昭子,兩家更可謂是勢同水火。
這時,子路則是繼續說道:
“而且,叔孫州仇為達目的,聯合了孟氏一起向季氏施壓。而君上又鑑於其兄魯昭公的前車之鑑,自然對季氏也依舊是心存芥蒂。”
“主公他為保全季氏,不讓君上見疑,所以也不得不是當眾允下此事!”
“不過,此事對我季氏畢竟是危害極大,所以特修書一封,命我帶來,請公山大人過目!”
於是,公山大人當場是接過了季孫斯寫給自己寫的信札。
只不過,這一份信中,卻也依舊是強調了要公山不狃他早日執行墮費邑的指令,好讓“天下人安心”。
公山不狃見得“天下人安心”五個字,卻不免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