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一邊注視著外面,一邊是搖了搖頭,並是說道:

“不得而知,但眼下這些人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可能後面會有更多的敵人!”

魯侯宋聽了,不由是心驚膽戰,顫聲道:

“那……那該如何是好?”

這時,一旁的孔丘沉聲道:

“君上安心,臣定保君上安全無虞!”

魯侯宋看著孔丘,看他這一副高大而威猛的身軀,心下也是稍定。

而就在此刻,不遠處竟再一次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魯侯宋聽了,不由令他是腿彎一軟,險些又要跪了下去。

李然急忙將其攙扶起來,並是安慰道:

“君上!是救兵!是救兵到了!”

魯侯宋聞言,不由大喜過望,趕緊探頭望去,發現果真是懸掛著魯國的旌旗。

原來,對面是沿途埋伏於此地的魯師,他們本就在距離此地不遠處,得知魯侯宋遭難,便是急忙趕來相幫。

但見那些伏兵突入,瞬間便是攻守易型,直殺得那些“萊人”是措手不及,紛紛潰敗。

就此魯侯宋之圍算是得以解除。

然而,那些萊人雖是潰敗,孔丘卻也不敢命人追趕。他直接下令是收拾殘部,快速聚攏一處,並是簇擁著魯侯是趕緊離去!

在一陣陣的顛簸之中,魯侯宋又因之前受的驚嚇,不由是一陣陣的作嘔不能止住。

孔丘上前,卻也只得是輕叩其背,不敢就此停下馬車。

只半天的功夫,便竟是入了魯國地界。

直到此刻,魯侯宋這才算是緩過一口氣來。

這幾日所發生的一切,對他而言,簡直無異於是丟了半條命。

而李然所一直懸著的心,也總算是落了地。

此番會盟,齊國方面屢次發難,卻都被孔丘和李然是一一化解。最終也沒有讓魯國受辱,並且還是爭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

田乞和豎牛,在得知阻攔魯侯宋回國知事失敗,孔丘和李然也沒能殺成。

田乞不由是氣急敗壞,卻也對此無可奈何,只能是跟著齊侯杵臼先回了臨淄。

齊侯杵臼一路之上都是悶悶不樂。

一回到宮中,便召集文武百官進行朝會,對於這次的夾谷之會,齊侯杵臼很明顯已經有些憤怒,沒撈到任何的好處不說,甚至還把他身為一國之君的老臉給丟盡了。

只見齊侯杵臼是陰沉著臉,與田乞等大臣在那抱怨道:

“魯國的臣子是用君子之道輔佐他們的君主,而你們卻偏偏要用夷狄之道輔佐寡人,搞出什麼萊人之亂!結果,卻反而是讓寡人在魯國君主面前丟了面子。此次會盟,簡直是糟糕透頂!”

田乞跪拜在地:

“臣有罪,還請君上降罪!”

齊侯杵臼眯了一下眼睛。

“降罪倒也不必,但你這次也實屬沒能把事情辦妥,看在往日的份上,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眼下還有一件大事,卻也該提上日程了!”

田乞自是心領神會:

“敢問君上,是否為鄆邑、汶陽、龜陰之田一事?”

齊侯杵臼正色起身,並是點頭道:

“正是!”

田乞說道:

“君上,茲事體大,君上又舟車勞頓,本該好生歇息,可明日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