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大病的林銀牌

鎮夜司的值班模式大概就是，今天上夜班，明天休息，後天繼續上夜班。

看似比起工作五天，休息兩天要輕鬆很多，但是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一方面是大晚上的一直工作，人家是熬夜，對身體不好，這邊是直接乾脆通宵，萬幸的是在這裡工作的，至少也是煉血小成的人，熬夜的問題不是特別的大了，而碰到特殊的情況，那麼還有可能，除了晚上要上班之外，白天也要繼續上班，晚上繼續上。

上輩子沒有感受過007的方武倒是真的碰到過一次這樣子的情況，然後在鎮夜司全體成員的要求下，將惹出這番事情來的一個採花大盜先廢除了煩惱根，隨後凌遲了。

不過，以為這是資本家的手段，那麼其實就錯了，因為這裡鎮夜司的老大，也就是林銀牌，其實是個喜歡摸魚的人。

他也不想上班，這種時候還得發加班的額外工資，有時候上面撥款的資金不夠，那麼還可能得用上自己的小金庫。

雖然他從來不欠任何人的工錢，撫卹金也不會有所拖欠，但是他也會想辦法儘量貪點小錢，平常上班時候看到他喝的茶，又或者是平常的時候，所看到上班摸魚的時候在玩的小玩意，基本上都是鎮夜司上面撥款下來的資金，但是大家也都當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林大巍的嫉妒心也很強，這裡如果出現了銀牌實力的巡夜人，那麼要麼是繼續做銅牌巡夜人，工錢按照銅牌巡夜人的發，但是活就得翻個幾倍，或者是被髮到其他的城池當中去，雖然相當於晉升，但是卻要帶著家人，告別鄰居，背井離鄉，所以在大家的眼中，可以說是褒貶不一，並且你不知道該說這個人好還是不好。

只能夠說這個人很奇怪，但是畢竟是銀牌巡夜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可能他有什麼深（大）意（病）吧。

方武回到了家中，像是這種上夜班的人，基本上大白天都會有很多的時間在睡覺，方武也不例外，睡到了中午才起床，洗漱之後開始簡單的打了一套八段錦，一直熬夜，必須得好好養身才行。

“兄長，起來啦，我已經燒好午飯了。”

方武平時做巡夜人的工作養家餬口，妹妹則是做做女紅補貼家用。

方夢竹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方武快速的吃完了午飯，隨後誇讚了一番妹妹的手藝，剛剛吃完午飯，不方便練功，等待食物消化完畢，開始檢查起了方夢竹的武學。

在這亂世當中，誰能夠保證一家人都安全呢？所以妹妹也要學武。

同時，像是鐵砂掌這種武學，除了本身手掌的練功方法之外，也是有著技擊之法的，但是相比起心意六合拳，太極拳這種可以一個人練習的武學，鐵砂掌的武學更加需要另外一個人來配合自己練武，單單看著書本上的小人的動作，是無法輕鬆理解並運用於實戰當中的。

幸好的是，妹妹對於練功也是很有興趣的，一邊做女紅和家務，一邊抽空練武，倒是已經進入了煉血小成，接近熟練的階段。

方夢竹現在就學了方武的白玉樁，練到了小成的地步，其他就沒有了。

基礎樁功如果練到圓滿的話，雖然可以讓人邁入煉血境圓滿，只要有後續煉氣境的功法，就可以成功進階，但是那樣子只是一般，大點的勢力一般來說都會練習其他的樁功，而基礎樁功圓滿所能夠提升的氣血量，可能只能夠讓這些樁功到達大成，對於白玉樁來說，提供的量似乎是更少一些，只是方武練習鐵砂掌，倒是反而讓自己的氣血量提升了不少，在配合白玉樁提供的氣血量，也可以打下更加結實的基礎。

方武自己開始練習白玉樁起來，鐵砂掌練到了小成之後，自己所用的藥就不再是之前的藥了，練到熟練所需要用的藥，方武現在買不起，所以先暫時不練，等到白玉樁到了更強的階段，再練鐵砂掌，那麼也可以減少在練習當中受傷的可能性。

或許可以將自己之前用剩下的藥湯，留給妹妹用，但是得等到她的白玉樁的功力再次有所提升，自己才能夠放心。（我將鐵砂掌的洗手藥放在作家的話裡面）

……分割線……

“呼——”

方武吐出了一口長息，隨後緩緩收功，看著窗外天色漸漸的變暗，他知道，巡夜人要開始上班了。

可是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今天又不是自己上班。

關於老張和老鄭葬禮的事情已經被安排了時間，是後天的白天去參加，那天沒有夜班的巡夜人就早上過去，有夜班的，就下午過去參加。

這年頭的人死了，實行的是火葬，避免屍體被邪道高人取走，煉製成屍傀，或者是吸收了屍體裡面殘留的血氣之類的東西。

天色漸漸變晚，隨後直到一聲悠揚的鐘聲從鎮夜司的方向響起，隨後其他幾道鐘聲從其他城門的方向響起，正好將整個城池籠罩，警告所有人，天黑了，不要出門。

但是，如果平時是在鎮夜司的方向的話，其他地方的鐘聲無法傳遞過來，方武家的位置正好是在鎮夜司和其他城門的中間，兩邊的鐘聲都能夠聽得到。

又是一道鐘聲響起，其他城門位置的鐘聲也繼續響起，這是第二遍鐘聲，晚上的時候，鐘聲不過三，過三之後，留在街道上的人，都可以逮捕或者是當場斬殺。

最後的鐘聲響起，方武將紙窗戶拉下，此時此刻，天，徹底的黑了。

雖然因為巡夜人的身份，工錢多出了不少，但是方武家還是很少會點燭火，這種東西貴不說，還一點都不夠明亮，對於習慣了現代的電燈的人來說，這種燭火讓人很是難受，還不如早點睡覺。

可是這麼長的夜晚，直接睡去，實在是有些浪費。

所以兄妹兩人一起提前洗漱好，隨後練習白玉樁，大概扎個一個半時辰的樁功之後，就會休息了。

只是隨著一陣吵鬧聲響起，還有著一陣金鐵碰撞的聲音，方武感覺暗暗不妙，換上了巡夜人的衣服，掛上了腰牌，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家門，避免吵醒方夢竹。

街道上，兩個手持刀刃的人正在你來我往的互相搏鬥，刀刃與刀刃不斷的碰撞，發出著刺耳的聲音，因為過於快速，所以刀刃在碰撞之前，火星四濺。

其中一人身穿藏藍色的巡夜人衣袍，腰間掛著銅牌，手持一把九環大刀，大鐵環在揮動大刀的時候，乒鈴乓啷地不斷作響，另外一人則是手持一把細長的血色妖豔刀刃，手中的長刀上下翻飛，像是一隻在花海中穿梭的紅色蝴蝶，他手中的刀往往以一種詭異而奇怪的角度出現，與大環刀相碰，有時將大刀的力量化掉，有時則是硬碰硬，可是打鬥了那麼久，那把長刀上卻沒有出現絲毫的捲刃和破口。

而方武面對這一切，只是淡定的走了過去，不忘嘲諷著那個銅牌巡夜人。

“呦呦呦，這不是銅牌巡夜人老林嗎？怎麼幾天不見，就這麼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