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門,演武堂內。

雖然還未到約定時辰,但堂內此刻已是人山人海,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如同密佈著的螞蟻。

作為江南道內的一流門派,紫玉門內外門弟子加起來足有數百之數,除去下山歷練的弟子,今日幾乎全都來到了這裡。

本來修建的還算寬敞的演武堂瞬間變得水洩不通。

“都讓讓,都讓讓,丘師兄來了!”殷勤的話語聲從堂外傳來。

眾人側目望去,丘成錫在身旁幾個弟子的簇擁下大步走來,手提長劍,腳步輕盈,黝黑的臉上寫著遮掩不住的得意與狂傲。

一身外氣二重的氣勢若有如無的從體內散出,似是在炫耀。

“嘶——”

“丘師兄的眼神好可怕,這就是外氣境嗎,他從我身邊走過,我竟然有些心驚!”

“別說你一個剛剛鍛體的,我都鍛體五重了,剛才腿都有些發抖,外氣境果然可怕。”

丘成錫看似隨意走向演武臺,實則是想為自己造勢,他的紫玉真經修到了第四重,內力如小小湖泊,散出去的內力不過如幾滴水罷了。

聽到四周弟子的議論,丘成錫的笑意更甚,揹負著雙手,故作高深。

儘管前一晚幾乎一宿未睡,但光是想到今日,他的身子就會因為興奮而不停的發顫!

今天過後,他要徹底讓陸青身敗名裂,讓所有人知道,在江湖中,終究要以實力為尊。

花瓶,只會被他親手打碎!

演武臺上,受到二長老的拜託,前來擔任裁判的大長老早已經來到,揹負著雙手等待著雙方到來。

丘成錫一腳用力,跳上了臺,敷衍的朝他作了個揖,隨後便安心坐在身旁弟子替他搬來的椅子上翹著腿享受起來。

“丘師兄都來了,陸師弟怎麼還沒到,紫竹院到演武臺的腳程沒這麼遠吧。”

“我猜啊,或許是陸師弟怕了!”

“畢竟丘師兄現在可是外氣二重,光是這身威壓,不是鍛體九重都抵禦不了,更別說陸師弟現在只有鍛體八重,這差了這麼多境界,你說他怎麼可能有勝算!”

“說的沒錯,陸師弟這次必敗無疑,我若是他,也不會來!”

“他來不來倒是無所謂,反正我早上已經押了二十兩,能夠淨賺一瓶金瘡藥回來,你押了沒?”

“押了,傻子才不押,我可是押了六十兩!”

“你別說,胡師妹就是那個傻子,竟然還押了陸青五十兩!”

……

弟子們的議論聲令胡雪兒心緒不寧。

她早上因為受不了其他師兄弟對於陸青的輕視,在盤口壓了她整整兩年的零花錢!

現在四周到處是看衰陸青的議論,她有心制止,但也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