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中年男子開口卻道:“崔農?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話落,他又看向自己的父母,“爹,娘,你們有聽過嗎?”

兩位老人將頭搖得猶如撥浪鼓一般。

“這,”中年男子有些無奈地道:“我們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是嗎?”將他們神情收歸眼底的武吏笑了一聲。

聽到這一聲笑聲,中年男子緊張地抓了一下自己的衣袍,乾笑道:“的確是沒有聽說過。”

“可是這崔農,乃是崔家村的人,原本就住在那座宅子的位置。”武吏抬手一指,方向正是姚家在此處建成的大宅子。

“這……”中年男子還想要編一些理由出來搪塞過去,支支吾吾了半天。

旁邊坐著的老伯,突然站起身,將方才說話的武吏朝外推去。

“走!你們趕緊走!別逼我們了!”

老伯聲音蒼老而淒厲,“我們也只是想好好活著,你們別逼我們了,我們不能說!”

年紀已大的老伯自然是推不動長得五大三粗的武吏的,只是對方不敢與老伯推搡,怕一不小心將人推倒後給傷到了。

站在旁邊的衙衛卻皺起眉,神情不善地厲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誰給你們的膽子……”

“閉嘴!”為首的武吏扭頭呵斥了一聲出聲的衙衛,又警告地瞥了眼捕頭。

轉回頭時,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本就凶神惡煞的面容看起來更加嚇人。

目光從無措的中年男子,害怕又憤怒的老伯以及哀叫哭泣的老婦人身上掃過,“我們走吧。”

話音落下,他直接帶頭走了出去,剩下的武吏面面相覷,跟在他的身後離開。

房子裡一時只剩下了農戶一家和一群衙衛。

捕頭咬了咬牙,從這三人的反應中他也隱約明白了什麼,揮揮手,直接帶著衙衛離開了。

等一行人走了之後,三人直接癱倒在地上,腦袋上大汗淋漓。

此時,裡面的房門被悄悄開啟,一個婦人抱著孩子,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見人都走了之後,連忙跑了出來。

“夫君,公公,婆婆,你們沒事吧?”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沒事。”

原來方才婦人和孩子,被他們特意藏在了房間裡。

武吏和衙衛離開後,又去了好幾家農戶,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有一個獨居的老人嘆了口氣,“你們也不用白費力氣了,沒用的,昨天有人專門過來交代過,要是有人敢洩露半點訊息出去,崔家村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是姚家的人?”為首的武吏冷著臉問道。

老人擺了擺手,拄著柺杖往屋裡走,“這老頭可不敢說,若是隻有老頭一個人也就罷了,可這關係到崔家村幾百條人命,老頭可不敢開這個口啊。”

武吏深吸了口氣,沒有再逼問,心知今日是不可能找到人證了。

“回去吧。”

……

“嘭!”楚肖聽到武吏的稟報後,驚怒之下,手上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