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無法確定。”

眾人不由有些失望。

趙晉此前畢竟研究出了炸藥這東西,雲州郡又是趙晉的地盤,戚嘉韓特意繞路去一趟雲州郡,還搬了這麼些鐵疙瘩,必然不是白去的。

而他們中最熟悉炸藥的,便是凌暗,如今他也不知道此物,他們自然更加看不出來。

“但是,諸位不必擔憂。”

凌暗靠著椅子,儼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這金屬疙瘩如此厚,炸藥的威力再大,隔了這麼厚一層金屬疙瘩,也會有所削弱。”

“更何況。”凌暗有些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沒有什麼東西是沒有弱點的。”

聞言,趙行止勉強放下一點心,“凌暗說得有理。”

“戚嘉韓很快就會趕來,我們要好生商議一下,如何對付戚嘉韓。”

之後的商談,凌暗偶爾插兩句,說得不多,但是經常因為他一句話,便不著痕跡地將眾人的方向扭偏了一點。

這次商議結束,凌暗不緊不慢地朝外走去,與其餘三三兩兩一同的謀士不同,凌暗一直像一個獨行俠,甚少與其他人來往。

對外給的解釋是不擅長與人來往,也不喜歡。

這些謀士有沒有相信,凌暗不在乎,但是一個不喜歡與旁人來往,沒有什麼朋友,沒有什麼人緣的下屬,一定是主家最喜歡的。

因為他沒有好的人緣,若想要什麼,便只能依靠主家。

且因為如此,也不容易結黨營私。

所以這些謀士中,雖然凌暗來得晚,但卻是趙行止最喜歡的心腹。

在趙行止看來,凌暗既有才能,又完全控制在他手中。

回到房間的凌暗關上門後,眼底洩露出一抹玩味,“嗤,還真以為自己能夠如願?”

趙行止以為,凌暗被掌控在他手中,卻不知,自己被凌暗玩得團團轉。

他伸了一下懶腰,神情難得露出了幾分喜意和少年人的恣意,“快了,很快就不用和這群人虛與委蛇了。”

戚嘉韓來的速度比他們所想象的要更加快速。

幾日後,趙軍與叛軍兩軍對壘。

因為是第一戰,且戚嘉韓的聲望太高,為了提高士氣,趙行止親自率兵出戰。

與趙行止不同,戚嘉韓並未位於軍隊的最前面。

趙軍的最前面,是三座巨大的金屬疙瘩,黑洞洞的管道口對準了叛軍。

趙行止看著那金屬疙瘩,眉心微跳,這玩意比他們以為的還要大。

他按下心底的不安,厲聲道:“戚嘉韓!趙晉狼子野心,不知給父皇下了什麼迷魂藥,現在還設計讓父皇昏迷不醒,如此亂臣賊子,本王舉兵誅之,難道你要阻攔本王嗎?!”

“哈哈哈哈,亂臣賊子?”戚嘉韓彷彿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之言,直接大笑了起來。

“泰王莫不是在說自己?”

戚嘉韓“鏘”的一聲抽出長刀,“依照趙國的律法,太子殿下名正言順,而陛下之所以病重昏迷。”

“可是因為泰王舉兵謀反,陛下怒火攻心所致!”

“泰王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當真是不小,只是不知道,在這戰場上的本事,有沒有這麼厲害了。”

趙行止的臉色黑了下來,隨之抽出長劍,正欲要示意身後的將士,投擲炸藥時,對面的金屬疙瘩卻忽然有了動作。

管道口抬起,有士兵拿了一個圓球裝入管道口中,緊接著,金屬疙瘩尾部的一根繩子被點燃。

趙行止不知為何,總感覺這玩意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