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騎尉?”趙晉揚了揚眉,“你們郡尉呢?”

無論如何,此時率兵在此處的應當是郡尉。

再不濟,出來投降之人,也當是整個關隴郡中最高官職的武將,怎麼會是飛騎尉?

飛騎尉的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色,“郡尉,他早已經逃走了。”

犯下這等事後,直接逃走,留下他們這些人在此處。

趙晉眉頭微擰,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側頭對身後的大軍道:“入城!”

“國公爺?萬一有陷阱……”其中一位雲州郡的將領有些遲疑。

趙晉笑了一聲,“放心,不會。”

“王熙康在裡面佈下陷阱,縱使將我們都擒下,又有什麼用?”

證據已經遞交給趙乾,王熙康倘若舉兵反抗,反倒是給自己掙多了一條罪名。

謀逆,可比私造鹽引的罪責更大。

趙晉一夾馬肚,直接朝城內行去,飛騎尉小跑著跟在趙晉的身邊,小聲問道:“國公爺,要不要派人去將他們捉回來?”

“放心,已經有人去追他們了。”

王熙康等人的逃跑,趙晉在來關隴郡前已經有所預料,所以讓人領著另一隊兵馬,先行到關隴郡,追查這些人的蹤跡。

聞言,飛騎尉放下心來。

雖然他們沒有參與私造鹽引之事,不知道會不會被連帶,但這罪魁禍首逃走,著實是讓人有些不甘。

飛騎尉也想要遣人去將他們捉捕回來,畢竟他們隱瞞不報,能將人捉住,好歹還可以將功折罪。

無奈等他知曉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這些人朝何處去了。

趙晉等人入城後,不少人都惶恐不安。

不論他們有沒有參與,此前他們畏懼王熙康,隱瞞不報,冷眼旁觀孔文、左侍郎等人被王熙康控制甚至暗害。

真要清算起來,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逃掉。

關隴郡的百姓則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不妥之處。

“這,應當是已經確案了吧?”有一個老者不太確定的道。

一旁的書生冷哼了一聲,滿臉怒容,“自然是確案了!不然,宣平國公怎麼會直接率兵入城?”

先是孔文,再是左侍郎,緊接著又來了一個宣平國公,哪怕這件事沒有大肆宣揚,甚至被王熙康等人有意遮掩。

前前後後折騰了這麼久,百姓們也隱約聽見了一些風聲。

但是此前沒有確案,眾人也就不敢隨意談論。

萬一不是,他們說的話被人聽見,到時候郡守大人因此記恨他們,這可是大事。

第二日午時過後,王熙康等人悉數被抓回。

僧帆帶著人,氣宇軒昂地從外面走入府衙。

“國公爺,抓到了!”

趙晉正在看大大小小官員自己呈遞上來的請罪書。

聽到聲音抬頭看過去,只見僧帆身後跟著一隊士兵,每個人手上都押著一個人。

最前面的,赫然是王熙康。

“下去領賞吧。”趙晉將手上的摺子往桌面一扔。

僧帆高興地應了一聲。

僧帆走後,趙晉似笑非笑地看著王熙康,“王大人,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此事與你無關?”

“那你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