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翔俊也隨之笑起來,“殿下好手段,如此一來,孔文再有什麼小心思,都得要好好掂量掂量。”

“哼!”七皇子冷哼一聲,不滿地道:“既然他執意要管這件事,總得要付出一些代價。”

當日,宣平國公府。

許久不見的僧帆當早上趕回了國公府。

他在府前勒住馬匹,抬頭看著上面的牌匾,心情有些複雜。

雖然此前他已經收到了訊息,得知侯爺已經擢升為國公爺,但是總歸與親眼看見這牌匾的感覺有所不同。

“僧帆?”

趙晉今日休沐,方才有事去了一趟兵部,剛回到府中就看見了僧帆。

僧帆猛地回過神來,轉頭看去,見趙晉從馬背上下來。

“國公爺。”僧帆連忙下馬,朝趙晉拱手行禮。

“起來吧,進府再說。”

趙晉將馬匹交給府門的守衛,與僧帆一前一後進了府。

兩人進了書房,將人全部遣走後問道:“關隴郡的情況如何?”

“郡守的確私造鹽引,而且數量巨大。”說著,僧帆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

僧帆搖搖頭,“每年五百萬。”

趙晉剛剛坐下,又被這個數字驚得站了起來,“五百萬?”

“私造這麼多鹽引,他能全部發出去?”

僧帆輕“嘖”了一聲,“這就是奇怪之處,五百萬的鹽引,每回都能處理得乾乾淨淨。”

“可是,食鹽雖然暴利,僅僅一個關隴郡五百萬鹽引根本無法解決。”

偏生又每年都解決了。

那麼,多餘的這些鹽,都去了哪裡?

趙晉從僧帆的臉上看出了同樣的疑惑,想來是還沒有查出這這鹽的去向。

“孔大人現在情況如何了?”趙晉沉聲問道。

案子重要,可將人救出來同樣重要。

“被郡守控制住了,無法與外界聯絡,我們嘗試了幾回,只成功聯絡上一回。”

趙晉望見僧帆目光中洩露出的情緒,揚眉問道:“孔大人說什麼了?”

“他讓我們保住他在汴州的家人,至於他,不用顧忌他在這些人手中。”

趙晉神情微頓,旋即搖頭嘆道:“這官場,就是一個大染缸,好的好,壞的壞。”

有的人能夠犧牲自己,只為了黎民百姓,為了讓案子能夠水落石出。

有的人為了一己之私,能夠枉顧百姓性命,任由屍橫遍野,甚至不惜毀屍滅跡。

“關隴郡的其餘官員呢?”趙晉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孔文被控制住,其餘人不可能沒有察覺。”

巡撫多日沒有出現,又沒有前往別郡,時間一長,關隴郡內大大小小的官員都會發現問題。

但是時至今日,若非孔文身邊的人逃出來告知他此事,兼之他特意遣人前去查探外,恐怕趙晉也不會知曉關隴郡內之事。

半點風聲都沒有從關隴郡內傳出。

僧帆繼續道:“國公爺,關隴郡的大大小小的官員,幾乎都參與了此事。”

趙晉目光微凝,“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