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趙晉收到了臨縣與耀縣的回信,立刻動身。

“武田,你去接應臨縣與耀縣的人馬。”

趙晉望向許七,“你去確認那些礦工的位置。”

趙晉目光冷沉且銳利,“待臨縣與耀縣的人到了之後,你們兩人,各帶一半人,分別去礦工目前的住處與礦場所在處。”

“是!”

趙晉一人前往縣衙。

待他來到縣衙門口時,還未出聲,門口的衙衛就惡聲惡氣道:“縣衙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閒雜人等?”趙晉劍眉一豎,冷聲道:“你們好好看清楚,本官是不是閒雜人等!”

言罷,趙晉直接取出一個官牌,橫在衙衛面前。

看清上面的字後,衙衛臉色大變,慌忙道:“大人,這邊……”

趙晉直接伸手撥開擋在面前的衙衛,寒著臉走進去。

衙衛們無法,又不敢阻攔,只好讓人立刻去通知縣令。

半刻鐘後,趙晉大馬金刀地坐在花廳內,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趙晉抬頭看見縣令臉上掛著汗,神情焦急地趕來。

“郡守大人。”一看見趙晉,縣令立刻行禮,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隨著他的動作,身上的肥肉抖動了兩下。

趙晉眼皮掀起,凌厲的視線落在縣令身上,“本官可擔不起縣令大人這一拜。”

縣令的動作微僵,乾笑了幾聲,“大人何故有此言?”

“本官有一名屬下,讓他先行前來清溪鎮安排好食宿,結果至今都未見到人。”

“之後,”趙晉扯出一抹冷笑,“本官聽說縣衙在搜捕一個犯人,從描述來看,分明是本官的那名屬下。”

“縣令大人,是不是應該要給本官一個解釋?”

縣令眼睛猛地瞪大,“那個人,是大人的屬下?”

“所以,現在人在哪裡?”

縣令長嘆一聲,神情頗有些為難,“這,大人,不是下官不想說,實在是下官也不知曉。”

頂著趙晉冷銳的視線,縣令解釋道:“那日晚上,縣衙突然闖進來一個賊人,盜走了下官的一塊祖傳玉佩。”

說到此處,縣令面露心痛,“直到現在,下官也沒有將賊人抓住。”

“這人,正是大人口中所說的屬下!”

縣令的聲音頓了頓,試探性地問道:“大人,若是大人有看見他,可否讓他將下官的玉佩還回來?”

“那枚玉佩,於下官而言,很是重要。”

言罷,像是生怕趙晉不同意,縣令補充道:“下官,看在大人的面子上,下官不會追究他的罪名。”

“嘭!”

趙晉伸手大力一拍桌案,厲聲喝道:“縣令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縣令以為趙晉要包庇許七時,卻聽聞趙晉說,“許七既然犯了事,自然應該按照律法懲戒。”

“難道因為他是本官的下屬,就能夠網開一面?”

趙晉字字有力,“哪怕是朝廷命官,犯了事,就該依法懲處!”

“是,是!”縣令忙不迭地應下,心底卻是隱約覺得,趙晉此話,分明是意有所指,恐怕……

見狀,趙晉沒有再談及此事,而是與縣令扯起了清溪鎮內的事務。

一個多時辰過去後,趙晉看了看天色,在心裡估算了一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