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乾看見了陳潭山的軟化,抬手製止臣子們繼續說下去。畢竟現在滿堂都是大慶臣子,每人說一句可就有欺負他的嫌疑。

“朕於乾陽殿召見你,是對夏國的重視。朕沒法去找你們夏王直接交流,所以得透過你們商談。”

乾帝話語柔和,聽得陳潭山暗暗鬆了口氣,如果乾帝不逼夏國做出什麼立場態度,夏國還是能繼續韜光養晦的。

他有些期望的聽著乾帝接下來的話:

“大慶與夏國,本就有很深的淵源。大慶橫亙於你們之前,我在故你在,若你們要勾結前方匈奴,朕可就會很不高興。”

陳潭山心中一驚,這話風怎麼又轉了?!

他只得連忙說道:

“夏國並未和匈奴有什麼勾結,只是就京城中夏使死亡之事進行交涉。”

說到此處,他很有怨言,如果乾帝能給他們處理這事,還用得著千里迢迢派使者前去交涉?

匈奴說大慶不會參與此事,因匈奴和大慶在共戰突厥,大慶若此時偏向夏國,他們匈奴可就要撤兵。

匈奴可汗的意思,是希望夏國與他們作為友好聯盟國,將來發展各方面的合作共贏。

這私底下的意思,誰都能聽得明白。

夏王很是躊躇,畢竟乾帝已經不是以前的乾帝,不是說打就能打的。

更何況大慶現在有了以一敵百的神器!

夏王沒有給使者下達怎麼做的指令,含糊其辭間,讓陳潭山不知所措。

難道任由夏國主使的案件這麼沉淪下去?那他們這些使者,以後有什麼顏面在大慶京都行走?

就連大慶的百姓,番六息也不敢無緣無故當街打死。

陳潭山思慮了片刻,才低聲對孫乾說道:

“不是陛下逼迫夏國,也不是夏國主動要與匈奴聯盟,而是匈奴在逼迫夏國做決定。”

陳潭山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差點哭了,夏王你不明示,我一個使者敢做什麼決定?!

真做了你不滿意,是不是砍我腦袋洩憤?!

孫乾聽著他的話,笑道:

“正是如此,你們可要想清楚,我大慶隨時可以放棄攻打突厥。”

他頗為認真的看向陳彥:

“打突厥或許還要大半年,那全力攻打夏國呢?”

陳彥認真回答:

“大概四個月。”

陳彥可不是胡謅,他們君臣正兒八經討論過這個問題。畢竟夏國也是一患,沒準局勢一變,這位最親近的鄰居,就成了最危險的敵人。

陳潭山感覺自己被威脅了,脾氣上來了:

“大慶陛下若攻打我夏國,只怕會讓匈奴趁機南下,到時想吞大慶者不知凡幾。”

孫乾不惱,反而哈哈一笑起來:

“大使說得不錯,不過我大慶有神器、有鍛鋼術、有火銃,這些種種,丟擲去一個還怕沒有同盟?”

陳潭山震驚了,他連忙仔細回憶剛才孫乾所說的東西。

神器和鍛鋼術他聽明白了,火銃是什麼?!

新的神器嗎?!

鍛鋼術他知道,他大夏也剛剛琢磨明白,大慶到哪一地步了?

對了,聽說大慶的一支龍虎騎兵,敢和突厥的風狼直面衝鋒。雖戰鬥經驗不可與風狼相比,但其裝備精良,卻是世所難見!

龍虎騎兵經驗豐富後,風狼也不得不暫避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