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靜待發展,孫乾與兩個臣子商議片刻案情細節後,將卷宗交給小德子好好收著。

兩臣離開了大殿,這日午後,夏國的另一名大使求見孫乾。

肯定為案子而來!

孫乾喝了口熱茶,嚐了口點心,待了片刻才讓夏國使者進來。

夏陽死後,副使成為了主使,名叫陳潭山,來大慶有三年了。為人一向低調,對大慶的京都很是喜歡。

他覺得在大慶的日子過得很不錯,沒有文化上的差異,不愁吃穿,夏國背景又不錯。

但夏陽突然被番六息打死,讓他如同驚弓之鳥。

他知道番六息為什麼要打死夏陽!

從那日晚宴後,番六息看見他們,臉色總是陰沉沉的。夏陽常常心中惶恐,還對他說過,番六息是個心思陰沉的人,得罪他後,他必然報復。

果然報復了!

陳潭山很懷疑自己的第二個,畢竟匈奴打不打夏國,取決於大慶的態度。

他到了御前,恭恭敬敬行禮後說道:

“大慶陛下,慶與夏本是同淵源,如今夏國大使在大街上被活活打死,可見匈奴並不把兩國放在眼裡。事發生在大慶京都,卻不走大慶刑部,此乃越矩之事啊!”

孫乾帶著淡笑看向他,突然說道:

“既然他們如此狂妄,你們夏國出兵前往西涼,先從那處進攻可好?”

陳潭山一時不解:

“為何要打西涼?”

“匈奴在西涼之後,你不去打,說這些話做什麼呢?”

孫乾笑了一聲,有些諷刺的意味,陳潭山一怔,一時揣測不明白乾帝的意思。

他們夏國和大慶,是邊界接壤最長的兩國,怎麼乾帝這意思,是打算袖手旁觀呢?

孫乾捏著摺子,繼續說道:

“我們大慶受突厥、匈奴、戎狄侵略時,曾向夏國請求援軍,但你們拒絕了,隔岸觀火好不自在。”

孫乾說得沒什麼情緒,陳潭山聽到心中駭然。

他原本以為乾帝覺醒後是個仁厚之君,他在公佈藥方為天下時,更堅定了這種看法。對於以前夏國的蠢蠢欲動,外族侵略大慶恨不得鼓掌而賀的行為,乾帝應該是不計較了。

可現在看來,他很計較!

陳潭山怔怔的看著乾帝,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孫乾也回看他片刻:

“朕猜,你想叫朕忘了以前的歷史。但一個國家的歷史,是絕不可能被忘掉的,正是因為歷史,我們才能不重蹈覆轍。”

孫乾笑了笑,對於這件事,匈奴要把大慶撇在外面,他絕不會插手!

陳潭山暗暗嘆息後說道:

“大慶陛下,匈奴不可能越過大慶,攻入夏國。外臣前來,只是想告訴陛下,我們兩國不要為匈奴傷了和氣。”

孫乾低頭,無所謂笑了笑,沒有說話。

陳潭山有些尷尬,番六息真正的目的還不知道,他到底打算怎麼樣,還得看事情發展。

夏國使團現在唯一能做的,是保證大慶不與夏國發生紛爭!

兩人相對沉默之際,有內侍稟告,番六息求見。

陳潭山一怔,隨即按捺著怒氣對孫乾說道:

“大慶陛下,他也是個殺人兇手,即便不入京府牢獄,也得關押在使館內吧!您為何如此縱容,讓他京城中自由出入?”

他還欲慷慨激昂,孫乾抬手製止了他。

“那照你的意思,朕得給你們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