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重要的事,不可能派遣重臣去處理。

孫乾非常惆悵,怎麼科考之後,還是這麼缺人呢?

陳善雙手交握,施施然的看著他,一點都不著急:

“陛下若不對官員過於要求嚴格,就不會有此難處。”

孫乾正色道:

“官員選拔關係到大慶和百姓,朕怎能不謹慎挑選?”

陳善無話可說,兩人沉默片刻後,陳善道:

“臣這就回去從戶部挑選一些令使,派遣他們前往鉛山一帶。”

鉛山是大慶三萬大軍的駐軍之處,也是佔據的羯族最北面,現在那裡一團混亂,曾經的羯族百姓苦不堪言。

既然現在已經歸入大慶,那便不能坐視不管!

陳善立即告退,前去戶部同丁遠光商議此事。

孫乾端著一盞熱氣騰騰茶,命趙公公將陳律和梁松兩人召入皇宮,雖然和陳善探討了一番,還得親自過目才放心。

兩人很快入了殿中,皆躬身垂頭,顯出無比恭謹的姿態。

孫乾先打量過陳律,此人身量不算很高,卻透著一股堅毅的氣勢,他進來時,步履穩重從容,抿著唇線。

而他身邊的梁松,身姿挺拔,面如冠玉,著一身靛青色的寬袖緩袍。走進來時兩袖帶風,果真是玉樹臨風之態。

孫乾滿意的看著這兩人,這樣的人才,叫人看著精神。

兩人見禮後,孫乾捏著那本冊子,看著陳律:

“對於祁州之事你親身經歷過,可有看法?”

陳律不假思索的說道:

“若非張苑良,祁州百姓不能沉冤得雪,世人長以匹夫之勇嘲笑,可張大人只一人,伸張祁州、痛打突厥,乃大勇而為。”

陳律對張苑良很是佩服,就匹夫之勇四個字展開了論述,敢在險境中進行匹夫之勇者,極少。

他說得並非洋洋灑灑,而是從張苑良的事蹟出發,說得有理有據。

從此來看,倒是個腳踏實地的人。

孫乾聽後沉思片刻說道:

“朕有意讓你們前往祁州,那裡百姓對他很是敬重,現在他要離開,百姓皆痛涕挽留,你們二人的話語權只怕不夠。”

張苑良衣錦還鄉,百姓對他欽佩至極,他後來極強的處理能力,更是讓百姓們心服口服。

據說祁州一女子,非他不嫁,著了一身紅衣蓋頭上門,他若不娶這女子就要出家為尼。

其他女子紛紛斥責此女,若要按她這個辦法,張苑良的府上可就塞不下了。

那女子不顧非議,執意如此,張苑良閉門不出,她果真在府前剃了發。

此事無一人責怪張苑良,為他袒護者比比皆是。

孫乾聽聞後默默感慨,大慶的烈女不少。

陳律微微一笑:

“不才有此榮幸接手於張大人職位,必定兢兢業業,不敢怠慢。至於百姓敬仰之事,想必張大人為大慶創功立業,也是百姓之望。”

還挺有信心的!

孫乾接著問了他幾個政令、民生問題,他皆回答如流。

陳律倒是可以勝任府尹,但孫乾還需要考察梁松一番,畢竟兩人同時入殿,府尹只有一個,看看誰更合適。

孫乾看向梁松,詢問過後,對他有了個大概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