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乾哈哈一笑,隨即一摔摺子,嚴厲了幾分:

“朕記得大慶開國皇帝,不僅建造了大慶,還將匈奴、突厥、戎狄驅趕至西北邊界。那時沒有神器,還比現在困難,怎麼到了今日,反而懦弱了?!”

嚴相分辨:

“陛下,那時匈奴和突厥剛剛結束戰亂,大慶有機可乘。現在突厥倒罷了,正處於內患之中。可匈奴經過百年的休養生息,鋒芒銳不可當,已經摸不到實力!大慶不恢復四五十年,如何與之對戰?”

君臣之間就匈奴事情爭辯起來,趙公公左右為難,心中急得貓爪撓似的。

好在乾帝對事不對人,一番爭鋒後各自沉默下來。

片刻後,嚴相便孫乾拱手:

“陛下,臣雖不贊同陛下對意思,可臣深感陛下對明睿,寬厚臣剛才都所作所為。”

孫乾喝了口茶,不悅瞥了他一眼:

“朕自從將陳彥召還朝堂後,你們這些臣子,一個兩個的都學會了他的驢脾氣。”

嚴相一笑,感慨道:

“若非陛下仁明厚德,臣子們哪敢各表意見?那時文武百官都是一張嘴,說同樣奉承話,大慶危矣!”

兩人又扯回肅州的事情上去,嚴相遞上裴簡心的摺子,上面說肅州馬匪受到重創,可他仍不敢大意。

裴簡心審問了其中一批馬匪,得知他們盤桓於肅州邊境已有半年之久。

至於為何盤桓,打死了兩個馬賊也沒能問出原因,看來這些只是小嘍囉,根本不知道原因。

孫乾在殿中踱步,想起朝天關李勇,一臉懷疑:

“難道突厥見朝天關無法攻破,轉而想向肅州著手?”

嚴相點點頭,思索片刻後,說道:

“陛下,朝天關的兵力無法阻擋突厥大軍,他們若強行突破也不算為難。可有了近在口邊的戎狄,他們暫且不會與大慶為難。”

孫乾皺眉:

“那這群馬匪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試探肅州邊界?”

“陛下,或許是朝天關的海蘭察發生了什麼?”

孫乾眼前一亮:

“你是說海蘭察也在消防海蘭察?”

嚴相不置可否,只是帶著微笑思索著。這種事也無法確定,一切動靜只有身在朝天關的李勇才知道。

孫乾連忙取筆,給李勇去一道密信,命他注意海蘭察的一舉一動。

“朕覺得卿說得很是!海蘭察佔據著朝天關以外的地界,還有昌谷平原。若繼續東擴,羯族在張啟秀的衝擊下,已經節節敗退。他若出馬,少不得可以分一杯羹去!”

嚴相聞言一震!

“陛下是想以羯族來誘惑海蘭察,從而加劇突厥內部叛亂?!”

孫乾點頭,為何不行?

羯族不過一弱族,若非大慶分身乏術無暇顧及,不需半年就能拿下來。

如果海蘭察真有所企圖,以羯族為餌,傷了突厥內部,那可真是不費不一兵一卒得了好處!

孫乾懸筆沒動,看著嚴相有些遲疑:

“如此說來,還要給張啟秀去一道摺子?”

嚴相微笑道:

“此乃政勢變化,張小將軍恐不能全部理解。”

“你是說,張啟秀不願與海蘭察共分羯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