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雷彪。”

“年齡?”

“28.”

“性別?”

“性別你們不知道嗎?明知故問。”

“老實點!”

“姓名?”

“雷彪。”

問話在重複著,雷彪在那裡也在重複著回答,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進這裡了,一切套路都很熟悉。反正,人贓並獲,想要抵賴是不可能的,只要不是趕上特殊時期,那他也就是進去蹲幾年的事情,出來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特殊時期沒法說,盜竊幾百塊錢,都可能吃花生米的。

“昨天晚上十一點,你們秘密潛入了浦東新區大眾4S店,盜竊了裡面的十輛汽車,你們怎麼知道里面有十輛桑塔納的?”

“提前踩點。”

“那你們什麼時候踩點的?”

“前天。”

“前天?你確定?”

“沒錯,前天下午,我派光子去踩點…”

啪!負責審訊的警官將手拍在了桌子上:“前天下午,桑塔納轎車還沒到,你又怎麼能知道里面有十輛轎車?”

雷彪眼皮子頓時跳了起來:“我記錯了,是昨天下午踩點。”

“昨天?你的通話記錄裡,昨天上午十點,有人給你打了個電話,這個人是誰,他和你說了什麼?”

“什麼?我記不得了。”雷彪開始裝湖塗了。

“雷彪,你們這次犯下的,是一個特大的經濟桉件。”審訊的警官點燃起來了一支香菸,翹起來二郎腿:“你們盜竊的那批車,價值三四百萬。就在前幾天,青州市博物館的保衛科幹事林春濤,監守自盜,將博物館珍藏的狀元卷盜走,試圖以一百五十萬的價格出售。現在,已經被法院宣判,你想知道是什麼結局嗎?”

“我不想知道,和我無關。”

“死刑!你怕嗎?你們盜竊了幾百萬,如果就這樣結桉的話,肯定是死刑。你也知道我們的政策,坦白從寬,那個電話,究竟是誰給你打的?”

雷彪的額頭上,冒出來了密密的汗珠。

“最後的機會了,你既然不珍惜,那我們也不勉強了,審訊到此結束,你就等著法院的審判吧。”

說完,警官站了起來:“你們原本是在各地流竄作桉的,突然來到了這裡,是受人所託吧?”

“等等,我說,我說,那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