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剛剛莽進去的地方,和外面的雪山同名,名為玉龍洞天。

山脈默默,連綿百里,似龍游蕩,陡然拔高,似欲飛昇,山脈之高,隔絕一方,分陰分陽,雪花散落。沿峰往上,直插雲霄,雲紋波波,沉雪積積。故名:雪山玉龍,抑或:玉龍雪山。

雪山之巔,玉龍之口,路延山腹,抵及極處,復見甬道,急穿而過,得見另一方天地。因處雪山之中,故名:玉龍洞天。

洞天福地,是大陸上常被提及的東西。福地很好理解,就是一些仙家名地,常見的就是一些大教所在的地方,環境優雅,靈氣逼人,在此修煉,神清氣爽,事半功倍,莫不讓人嚮往。

至於洞天,則少之又少,所見更少。洞天之存在,宛如石乳滴水,空間張力而成,其形成之時,一如獨立於天地之間,不受外界之影響。外界天道治之,洞天而自治。顧洞天的誘惑力遠大於福地。

洞天懸於天地之外,亦如石乳滴水,石乳水滴交融,石乳謂之鑰匙,亦或是門戶,是洞天和這個世間的唯一聯絡。亦有不同聲響,謂之洞天為芥子納須彌,可後天而為之,如佛宗掌中佛國。

亦有其他說法,眾說芸芸,且不做過多討論。且說洞天和福地,水滴終有落地之時,成為地上岩石一部分,化為福地。故,在上為洞天,在下為福地,且看各自理解。

……

玉龍洞天,居住之人本來就少,而且都遠離入口這裡。一般能到這裡的,不是教內任重要職責,就是修為高深之輩,亦或是有重大貢獻之人。曲仝二品巔峰,又是一教的宗主,應有資格入內。

當然,玉龍洞天裡面也全然不是修煉之人,亦有這些人的家屬被安排在這裡。雖然是邪教成員,但是教規大於一切,他們不敢違,所以他們更不敢殘害這裡的同門親人。

曲仝慾望泛起,邪性竄腦,以及有點不受控制了,正在慢慢的向許久移動過去。

許久依舊處於眩暈的狀態,他能感覺到曲仝朝他走過來,不懷好意。這次是有點莽了,要是知道他在門後,還撐個毛線的防護罩,直接飛過來,用飛劍戳他!

這老東西,不僅修為高深,而且骨頭還硬。許久眩暈是那種身體不聽使喚,但是他的神魂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剛剛才磨好的新劍,在強烈的碰撞之中,被震斷成好幾個段,散落在身邊,許久透過金坷垃,悄無聲息的為這幾個斷劍附上n多的效果,就等曲仝近身的那一刻。

「你終於來了,等的奴家好苦~」嗲嗲的聲音,由遠及近,迅速傳了過來。

許久的第一個反應,這是曲仝的姘頭?還是這個逼老頭會玩,就不怕身體吃不消嗎?

這又是誰?為什麼聽著聲音有點熟悉?曲仝一個驚醒,此時他離許久也不過十來米了,同時他也注意到許久身旁的斷劍,正散發著森然、冷漠的光芒,心裡陡然一驚,就他剛才那種狀態,被許久削去腦袋也不是不可能。

他不是被震暈了嗎?

曲仝感覺不能以常理來對待許久,之前碰到舵主帶著聖子回去,舵主滿面春風,可是聖子卻像個霜打的茄子,估計也是在他手上吃過虧!再加上剛才入門,任何人包括舵主,只能一步一步走進來,但是他呢?直接御劍過來了,簡直就是不講理!

曲仝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這聲音聽著頗為親切,搞不好真的是某個有過深入交流的人,難道是教內給他準備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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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頗為火熱,同時不動聲色的遠離許久,要去迎接那個女子。

許久聞言也清醒了過來,逐漸掌控身體,迅速的檢查一下身體,依舊完美掌控這才鬆了一口氣。檢查了一下白樸,看他呼吸均勻,便再沒有管他。

收起斷劍,頗為惋惜,剛才曲仝要是再走進幾步,只要敢動手,許久相信他可以再一次給曲仝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象,可惜都被這嗲嗲的聲音給破壞,不得不說,有的人運氣就是往往就是這麼好。

許久看向那女子,因為還離得很遠,也看不真切,只感覺風姿綽約。許久不明白,她過來的這麼慢,修為必定不咋滴,那她的聲音是如何先過來的?

曲仝上去迎接,許久可沒那個興趣,人家是鼠鼠一窩,他去湊什麼鬧熱?送上門給人找理由、給機會?

那女子同樣御劍飛行,可是速度緩慢,甚至還搖晃不定,臉色紅中透白,有些虛弱。等飛進了,許久這才看到全貌,這是個一個大美人!許久都不知道用什麼樣詞來形容,滿腦海裡面就剩下一個字:美!而且這個美字還在腦海裡面到處蹦躂、撒歡,弄得許久心神不寧。

曲仝同樣有點發呆,他自認為閱女無數,其中不乏美女,但是還沒有見過這樣美人,剛才的話真的是對他說的嗎?這一刻他竟然開始捫心自問,我到底給教內做了什麼樣的貢獻,才能獲得如此的獎勵?

「仙子,你好,我是鬥米宗宗主,也是這聖教的常駐長老之一,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知道仙子的芳名?」

曲仝朝女子說道,一套說辭說的流暢、熟練無比,顯然他已經是習慣這樣的開場白。在他看來,這只是第一步,雖然是邪教成員,不用強也是一種本事,但是身為邪教成員,用強是本能,如果她不答應的話!

女子路過曲仝身邊,甚至還繞開了一點,像看個***一樣看了他一眼,眼裡嫌棄的眼神絲毫不加遮掩,就連在遠處的許久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許久頓時覺得心花怒放,還有比看到對手吃癟更舒服的事嗎?憋著笑,可惜這麼好看的場景,白樸看不到,許久用腳踢了踢他,白樸還是不為所動。

「你就是……加錢居士?」雖然美,但卻是一副丫鬟、侍女打扮,說著話最後竟然昂起了下巴,一副盛氣凌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許久。

既然是侍女,許久能落了下風?他又祭出一柄新手劍,同樣御劍飛起,比之更高,正好到達她斜視是正視的高度,笑著說道:

「如果這世上沒有第二個加錢居士,那麼你所說的加錢居士應該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