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

平遼侯府。

正院。

侍書和翠墨,從外面的丫鬟手裡接過牙刷,面盆,水瓶,面巾等用物,匆匆的往屋中走去。

將軍昨晚在屋裡過夜,幾名陪嫁丫鬟又激動又緊張。

早上。

唐清安在幾名年輕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完,然後換上便服,在院子裡散了下步。

不一會,廚房的人把早飯送了進來。

丫鬟們又忙著佈置,賈探春輕輕的走到唐清安身旁,臉上帶著歉意。

“賈府的風氣,我很早就清楚了,對於他們的選擇,並沒有意外,更不會遷怒於你。”

唐清安笑道。

近月來,京城的陳德言數次拜訪賈政,都被賈政以不在家的理由拒絕。

真實的用意誰都心知肚明。

隨著義軍的形勢陷入低潮,賈政想要和金州劃清關係。

真實搞笑。

如果不是自己,賈府按照原來的軌跡,早已被皇帝抄家了。

賈敬去世了數年,隨著時間的流逝,賈府對金州的態度越來越冷淡。反倒是王府越發的熱情。

也難怪王府能後來居上,在王子騰的帶領下,四大家族中實力為第三,最後壓過了賈府。

眼力見就不是賈府的幾人可以比的。

“老爺……”

賈探春委屈的兩眼通紅。

誰家不是孃家幫忙撐腰,秦可卿的弟弟,在金州的名氣越來越大,連她在府中都聽過。

薛寶釵更不用提。

王府和薛府年結往金州的送禮從來不斷,一次比一次名貴豐盛,對金州的事物,更是熱情的幫助。

而自己家呢?

不但不幫助,反而冷漠的要劃清關係。

自己辛辛苦苦在金州操持,結果孃家人卻在身後推後腿,雖原本沒有指望孃家,但也沒有料到,孃家會如此不堪。

“賈環多大了?”

唐清安主動問道。

聽到夫君的話,賈探春滿臉的震驚,隨後藏不住的驚喜,連忙回答說道。

“他已經十三歲,虛歲十四了,翻了年就十五。”

“回頭你跟家裡寫封信,讓你母親和弟弟,來金州避避暑。不過賈政應該不會同意。”

唐清安想到賈政的為人,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