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廢墟充斥著毀滅的氣息。

卻在此時的王宮,數千人心中生出火熱的季動。

再無需蒙達雅說什麼……

兩千軍士丟下武器,脫去衣物,孑然走來。

“我願臣服均衡!”

“這是我們犯下的罪,怎能讓公主殿下為我們承擔罪果?”

“你們都須銘記,今日起誰敢悖逆均衡,就算神罰不至,我也第一個刺穿那辜負神恩與殿下的悖逆者……”

他們不斷髮出呼喊與警告;

就紛紛走到蒙達雅的身前。

不遠處。

周衛國與奎茲提特科相視,異口同聲讚美均衡。

隨即,他發號施令:“願走向均衡者,應得救贖與接引。”

重甲步卒俱皆動作起來,收編這兩千軍士。

奎茲提特科又作補充:“這兩千人需與城外子民區分開來……”

“包括他們的親族家人,也需承擔一樣的誓言制約。”

周衛國頷首。

蒙達雅既效彷巫之壯舉,此事就不能兒戲處置了。

“具體該如何安排呢?”

奎茲提特科望了一眼高空,眼神炙熱而顫抖,“一切還需吾主與巫的定奪。”

不久後。

兩千軍士被收編,在重甲步卒的看護下,走他們來時的甘霖洗禮之路,去往城外。

而在宮廷高地上,那老者還佇立原地。

他憤怒又不甘。

手中權杖都因戰慄而微微搖晃。

他的身旁再無任何依仗。

高天之上的聖器轟鳴不止,卻沒有傳來她審判的話音。

蒙達雅的思緒已經放空,她只一人走上階梯,好似全無意識,可那踏出的步伐,每一步都堅定無比。

“周大民。”周衛國呼喚,“護衛蒙達雅,不可令她受傷!”

“是。”

周大民帶幾名步卒立即跟上。

就一風燭殘年的老者,任何一名鐵騎都可將他輕易制伏。

很快,蒙達雅來到階梯頂端,與特左左莫克面面相對。

“爺爺……”

當她呼喚稱謂,還是有熱淚灑下。

“呵,我怎麼配作你的爺爺呢?你可是能與神祇對話的人。”

蒙達雅深吸一口氣,道:“事到如今,您還不認罪嗎?”

“特諾奇蒂特蘭數萬人因您的禁令遭遇餓殺;”

“谷地各城邦國,也因您的矇蔽,褻瀆真神,觸怒真神!”

“明明我們能帶領子民踏入她喜樂的國度,可您卻固執的要讓邪惡在這片谷地中瀰漫!”

特左左莫克不答,高傲的昂著頭顱,只凝視那聖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