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喬斯河。

大軍駐紮兩岸。

馬匹不方便渡河,那車板拼接的長橋穩定性不足,而戰馬又不具有操控平衡的能力。

鐵騎營地自山谷外搬遷而來,與那群土著部族隔河相望。

“人數清點完成了,現有4400餘人,逃亡者大致數百,召返後或能湊足5000。”

“法則修士已傳下均衡神諭,令他們派出族人找回逃亡者。”

聽得稟報,爬山微微頷首,又瞥向了還在叩首敬拜的少年,“那罪王主僕今天是怎麼回事?”

“如吾主所注視,他們沿途收歸各部,以均衡之名,引導各部族踏上救贖朝聖之路,但他們不得均衡所在,唯有一路向北……”

“數月奔行不見目的地,物資告急,各部族已有遭遇欺騙地想法。”

“也是那迪迪瑪爾機敏,提前準備逃亡,因此遭遇了我們。”

話到此處,兩人皆為感慨。

“這都是吾主的啟示指引啊。”

若非“地動”為他們指明瞭方向,疾行至河岸附近,雙方不可能這麼輕易碰上。

更別提那罪王是直接送上了門。

如此巧合,自然皆因均衡的指引。

爬山來到已經搭設好的帳篷內,賬外燒煮熱水,不停有人將擦拭鮮血的布條清洗晾曬。

屋內。

隱隱約約地低吟傳來。

那中年人並未甦醒,意識朦朧,只因劇烈的疼痛自然而然發出痛呼。

見得那傷處,兩根箭已被取出。

他的大腿上流下一個淺淺的血洞,最恐怖得還是被洞穿的小腿,箭桿取出,直接令一層肌膚撕裂,猶如被猛獸啃咬去一大塊血肉。

法則修士正將發白的爛肉剔除,一直見得鮮紅,卻令傷勢愈發嚴峻。

所有人不寒而慄。

畢竟這不是殺人,而是在活人身上動刀子,中年人的每一聲痛呼都令人心驚肉跳。

“清理得差不多了。但傷勢太重,最好用火封,再以寶藥治療,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他是否心懷均衡了。”

法則修士壓力不小,他們倒不在意這人的生死,而是對第一次的法則醫術實踐有所期盼。

吾主有言,實踐出真知。

此次若有所得,便可積攢經驗,未來再有此類狀況,可令手足弟兄得救贖。

以火焰燒灼匕首……

隨著那法則修士深吸一口氣,向傷口上貼合。

滋!

傷處冒起黑煙,一股烤肉的香氣充斥整個營帳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