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舉,朱雄英早就已經做好將方孝孺剔出京城,此人並不適合再大明官場多待,再待下去,說不定自己哪天忍不住就將他砍了頭。

方孝孺適合做學問,就如夏原吉適合管理財政,如此安排,才能將這些人才盡其用。

廢除殉葬制鬧得最輕,但是士紳納糧直到今日,才發現,這些官員還是不服氣,那不如以武制文算了。

期間衛子狼來過,詢問為何要將朱雀衛交給徐輝祖,自己之前帶著不是好好的麼。

朱雄英哪能不知文武制衡,若是今後將朱文基立為太子,他就必須把控好自己的三子和他的舅父衛子狼。

這並不是防範什麼,也不是什麼不信任,只是做好未雨綢繆,就連徐輝祖領了朱雀衛後,徐增壽的都沒有升什麼官。

且說回到御書房,奏疏便已經堆得如小山高,正要批閱。

內侍過來小聲稟報:“陛下,寧國公主與駙馬梅殷已經在皇后那裡等著,皇后娘娘問陛下是否過去。”

朱雄英點頭,他不由得想到一個好主意,就是讓梅殷和自己親舅舅常升繼續掌管守宮城之責。

坤寧宮在乾清宮之後,自馬皇后不在這些年都是沒有人氣兒的,徐妙錦也是最近才搬進去,朱雄英倒也沒顧得上去問她住的是否舒適。

剛踏進殿門,便看到朱文墉恭敬的跑到門口迎接:“兒臣見過父皇。”

朱雄英摸了摸他頭:“你大哥去哪裡了,你怎麼在你母后這邊。”

“回父皇,大哥他,一大早就出宮去了,兒臣不知。”朱文墉乖巧的跟在朱雄英身後。

徐皇后聽聞自己兒子如此回答後不禁臉色有些不好,但還是恭敬的過來見禮:“臣妾見過陛下。”

“皇后不必多禮。”朱雄英說罷看向身後的寧國公主他們。

寧國公主與梅殷道:“陛下。”

“皇姑姑,一路辛苦了,晚些朕擺宴咱們好好說說話,懷慶姑姑與臨安姑姑呢,她們近來可好。”

寧國公主笑道:“都好呢,本宮和駙馬想著陛下這幾日忙,便過來皇后這邊說說話。”

朱雄英隨即與梅殷坐在一邊,聽梅殷說廬州府一帶的事情,梅殷是個忠心之人,這點朱雄英信得過。

“定國公過幾日便要隨東海王前往東番教化夷民,成武軍這邊,不知道姑父能否助朕。”

梅殷聽到皇帝陛下如此抬愛,當下高聲道:“臣梅殷,願意助陛下。”

由於聲音過大,嚇得寧國公主和徐皇后都轉頭看過來,見兩人是在商討國事後,才放下心又說著家常話。

隨朱雄英過來的奴婢站在旁邊有些尷尬,他端茶倒水給陛下的事,都被皇子做了,以及反而沒事做。

很快,桌子上便放滿了點心還有茶水,朱文墉雖比朱文基小一歲,和朱文壑年紀差不了幾月,但是腦子倒是特別的聰明,很是會來事。

梅殷和寧國公主離開後,朱雄英坐在坤寧宮的桌邊,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道:“皇后,朕幾個妹妹出嫁後她們的駙馬再來,還有皇姑姑們,女眷的事情你就多操心些。

寶慶姑姑還小,聽說皇后將小姑姑接到坤寧宮來了?”

徐皇后聽聞,在織機前抬起頭淡淡道:“坤寧宮空蕩蕩的,陛下呢又不願意過來,那三年裡,都是寶慶公主陪著臣妾,她年紀小,早晨才接過來,陛下便知道了。”

朱雄英聽出來她話裡的埋怨,從陵園回來又忙著掌握國事,倒是一直沒有過來,便道:“朕沒有過來,但是朕將皇后可是記在心裡的。”

見她又開始織布,朱雄英將她手握住道:“過來與朕說說話,這佈讓宮女去織。”

“陛下大典上提倡節儉,臣妾乃六宮表率,自當以身作則,不然怎可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