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和陛下,其實都知道那孩子的事,實在是很可惜。這事我們朱家不會對不起徐家的,他若是欺負你的話,本宮替你出頭。”

“沒有……太孫待我很好。”

朱標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實際上他的那條上好的皮革腰帶,是藩屬國進貢來的。

十分的難得,賣幾千兩都有。朱標早就知道自己這兒子拿走自己皮帶去用的事情,一國太子可不是鬧著玩的。但凡宮裡有些風吹草動,朱標事先已經是知道的。

畢竟朱標是朱元璋培養親選出來的兒子,文武百官敬佩,藩王臣服的大明太子,不僅理政這麼多年,威望也是在的。

但是皮帶用起來不方便,周乾在乾清宮閒逛時,又發現一條明皇色有彈性的筋條,順手便拿走了。

十二月初,珍妮紡紗機終於做了出來,手搖式紡紗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被搬到御花園。

御花園地方大,蔣瓛帶人把手搖式紡紗機帶著放到亭子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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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前幾日得條皮筋,打算到時候做成鞭子,送你大侄子,司農寺的耕牛死了,制的,不得不感嘆工藝不錯,你給掌掌眼。”

朱元璋大步踏進乾清宮,找了許久沒找到,隨意倒在自己榻上,道:“找不到了。”

跟在他身邊那個面向冷峻的年輕男子,眉眼頗有幾分朱元璋的樣子,但沒有王氣。

兩人在乾清宮聊天,門口則是內侍和宮女,站在門口聽召喚。

年輕人眉眼讓人覺得凶神惡煞,甚至有些嚇人,特別有壓迫感,他身形卻高大,坐在朱元璋不遠處。

“怎麼?跑回來又不說話,咱還沒治你私自離開封地的罪,你倒是說句話啊。”

朱元璋脫了靴子,很隨意的看著面前的人,眉毛挑了挑問道。

“父皇讓我說話,可是,為何兒臣一進京,父皇讓那麼多的侍衛監督著兒臣。”

“朱桂,這你錯怪咱了,咱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咱怎麼敢放鬆。”

朱桂突然搖搖頭笑起來,道:“兒臣謝父皇。”

“你進京來幹什麼?朱權回來是押送一個羅剎國人,你丟下你的妻兒從大同跑回來。”

“父皇,兒臣恨不得休了那個妒婦才好,她刁蠻專橫……”朱桂惡狠狠地控訴徐達的次女,代王妃。

“妒婦?你寵妾罰妻,將世子趕出代王府,成何體統!”朱元璋說道。

朱元璋帶著朱桂,邊教訓邊說,一路走到御花園。

“咱聽說你虐待世子,虐待徐家二姑娘,她就算刁蠻專橫些,你就能將他們趕出府?當咱是瞎子!”

朱桂臉色一變,隨即說道:“她本來就如此,兒臣哪有做錯,恨不得殺了她。”

朱元璋臉色變了變:“咱能北伐成功,有徐達一半兒功勞,你就是如此替咱報恩的?”

“噢。”

“不到兩歲的世子被你虐待,咱真想錘死你!”

“父皇,大侄子回宮不到一年就將允炆侄子逼的出了家,自己倒是做了太孫,您就不覺得有蹊蹺?”

“哦?這你都知道,你知道咱為何把你從豫王改為代王嗎?”

朱桂的眼皮跳了跳,面色瞬間變得通紅起來,可是面對朱元璋死死盯著他的表情,他又很快平靜下來,認真的說道:“父皇,您總是對兒臣有偏見。”

朱元璋大吃一驚,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咱讓徐膺緒出任大同中護衛指揮僉事,他任勞任怨,你就不能對代王妃好些。

學學你二哥,他跟鄧氏已經改了許多。”

朱桂的外祖父是郭子興,朱元璋看在郭惠妃的面子上,對朱桂睜隻眼閉隻眼。

“父皇,這御花園何時讓男女都混在一起了,您怎麼也糊塗了。”朱桂淡然指著內侍宮女,郭寧妃,徐妙錦她們說道,

朱元璋轉身去看,只見果然一大堆人圍著,裡面正好有郭寧妃她們,還有幾個錦衣衛,朱元璋看的一驚,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