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與一些動物的最大區別,無非一個情字。

生而為人,怎麼可能有人可以逃離情之一字!

看著師姐,蘇尋拿出一個乾坤袋,遞給她說道:“大師姐,情之一字,總會有人虧欠。

這些年,你對我照顧有加。

若是此次你非去狐族不可,這些錢你拿著。

也算是你支援我這些年做營生的分紅,若是不夠,以後再找我拿。”

雲鶯兒想接這乾坤袋,但覺得不應該拿。

便拒絕道:“小尋,你來玉笛峰,已經貢獻很多,這些錢你自己拿著吧。

以後成了親,要用錢的地方多的是。”

“大師姐!”

蘇尋將乾坤袋塞到她手上,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段,要賺這些錢,很輕鬆。

這一份,是你應得的。

你就要遠去,不讓我跟著,若是我什麼都不做,你叫我如何過意得去?

傳音令你可得好好保管,任何時候只要有我能幫到的儘管找我。”

“任何時候嗎?”

雲鶯兒抬眸看了一眼蘇尋,其實她很想說一句:也包括我想你的時候嗎?

但這句話,她始終沒能說出口。

酒勁上頭,雲鶯兒翻了個身躺著,不想再對視蘇尋的眼神。

她害怕自己會不捨。

好在很快,江慕寒便進來了。

他手中端著醒酒湯,向蘇尋喊道:“小尋兒,快將你師姐扶起來。”

“嗯!”

蘇尋點點頭,將雲鶯兒托起。

隔著衣裙也可以感受到她此時內心的激動。

兩人很少有這種親密時刻,而云鶯兒也無法抵抗這溫暖雙手帶來的季動。

就在此時,蘇尋的整個耳朵都紅了。

江慕寒一勺醒酒湯舀出,輕輕吹了幾下才餵給雲鶯兒。

上一次這樣照顧自己的徒弟,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看到雲鶯兒,便會想起一個故人。

他現在也分不清,是否把這份情轉移到了雲鶯兒身上。

幾千年過去了,這丫頭長得愈發亭亭玉立。

與她的母親是那麼相似,就連性情也有幾分相似。

江慕寒一勺一勺地喂著,三個人各懷心事。

等藥喂完,雲鶯兒躺了一會,酒便差不多醒了。

江慕寒關心道:“小鶯兒,怎麼樣了?瞧你臉那麼燙,要不要為師給你渡點靈力?”

“師父……”

雲鶯兒雙手後撐起身。

江慕寒連忙將她扶起說道:“小丫頭,急起起來幹嘛?”

雲鶯兒本想不辭而別,但現在坦然了:“師父,我打算明天去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