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周明都有些尷尬了。

自己有這方面的意思嘛?額...貌似有些。周明自己都能說出緣故,還是兩界差,兩個世界的文化觀與意識形態的衝擊下,導致周明思維模式對外界產生的不真實感,這不真實感在親近人身上自然不顯,可人際關係社會架構再往外擴,那些“外界人”絕難給周明帶來真實感。

思維深處給下的定義,更像是數字,是規則紋路,是世界執行中迴圈往復的機理脈絡,實難當回事。

於是由認知決定的行為準則中,這些外界人也總是被周明不加考慮,當成滿足自我需求,搭建以自我為核心的超凡領域的規則工具。

這種問題落足到現實情況,很明顯的便是此時,周明本能的把觀摩學習黑風衣的異能行為架構和對用刀鑄刀的方式作為首要準則,而忽略,或者說不在意其他的大局。

這種情況時不時就會發生,可惜,意識到問題不代表能解決問題。

放下這些多想,該給的解釋還是要給,周明肉體上的延遲導致伸手撓頭的動作有些遲緩,看上去總是反應慢半拍。

“也不是說輕易能做到的,實際上我的那把刀純純是模彷黑風衣打造出來的,如何使用還真不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能將它帶出顯化就已經是所有手段了。”

一點都不撒謊,周明滿心以為鑄成這把刀後如何驅使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剛剛顯化那一刻才發現,事情並不是這樣。

揮刀就僅僅是揮刀而已,原來要斬出那樣的效果,還得講究方法。

天可憐見到了超凡的層面揮舞一把獨特的刀都要講究章程了,難怪黑風衣一直對自己在刀上採取無視。

周明形象的給崔蕤說明:“你也見過黑風衣那萬法皆破的刀,你覺得你能做到嗎?換言之,我也不可能有這樣一把刀就會用,就能做到同樣的效果。”

“你能做到不是理所當然嗎?”苦口婆心的說明居然換來崔蕤驚詫的表情,眉毛挑動間傳達著她不可思議的想法:

世界上還有你不能作妖的?!

周明無語表態:“我只是個普通人......”

這話立即被崔蕤打斷,“我也是普通人,怎麼弄不出那把刀來?”

不止於此,那尊神明,那輪環火切,哪個專案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在這眼神中,周明當即啞口,崔蕤終於好心的不在這上面為難周明:

“那麼剛才那一刀呢,他的狀態呢,我怎麼瞅著像是被你打宕機了?”

“出刀是復刻,很拙劣的模彷,以足夠的資訊攝取來指揮,我畢竟還有個感知類偽大師的稱號...效果差的極遠,勉強只做到了一點效果。”

周明的情緒維度視角脫胎於靈力體系的周圍場、米一雯的異能體系,外加作為引子的當時環境中幻想族體系,在其完善後雖然自我獨立性已經大大提高,起碼後兩者已經不是必須,但和靈力體系的周圍場還是存在著根本關係,哪怕不需要周圍場做什麼也依然離不開。

這種根本關係導致了利弊皆有,受制的依存關係雖然讓人心中不自在,卻同時又藉著周圍場的資訊採集收束,轉過玄妙層能做到許多超出自我的操作。就像剛剛,以周圍場資訊收束、玄妙層、情緒維度規則神明三者形成的三體架構,在關鍵時候硬是現場臨摹了一刀。

是把握到了一點點意思,可著實是差勁到頂,所以看著一擊交手,其實全是尷尬,黑風衣斬不中,自己瞎揮刀。

就這,還奏效了。